只是不知关弛的话,有几分可信。
“这么说,是晋王殿下派关将军来的?”郭鑫问道。
“正是!”关弛知道有些时候,不能太老实,“自长安守备丁鸿云献雍州以降殿下,江卓的行径便引起殿下的怀疑。殿下判断,江卓能不顾乙室部,放心的攻长安,定是牺牲了西域!”
“因此,殿下特意派关某前来,查个清楚!”
“关某查清楚西域的情况后,心知都督定然不知朝廷发生了什么,为了安都督之心,特来龟兹城给都督传信。”
“关某明日便返回长安,向殿下禀明西域的情况。待殿下攻下江卓后,定会派大军来援!”
郭鑫长叹一口气:“天下能有晋王这样的英雄,使大汉百姓少受几年战乱之苦,已是大幸!然雍州离西域路途遥远,足有四千余里,鑫不才,怕是撑不到晋王大军来援的那一天了。”
关弛也皱起眉来。
依着乙室部如此围攻,郭鑫所言恐怕不假。
刘珩开春后征讨江卓,与前两年打幽州、冀州都不相同。
凉州狭长,光是行军穿过凉州来到西域,都起码要三四个月,更别说沿途还要不停攻城,与江卓交战。
龟兹城怕是很难再守半年甚至更久。
关弛眼珠转动,问道:“为何西域诸国都按兵不动?难道西域都护府,对西域的掌控,已经如此衰弱?”
郭鑫无奈苦笑道:“毕竟朝廷已经多年没有出兵草原,对于西域诸国的威压大不如前。西域都护府本身不过千人,朝廷势弱,西域诸国又如何会怕西域都护府?”
“而且从去年就有传言,我大汉内乱,这西域诸国,就更是有恃无恐。”
“不说西域诸国听调出兵,不落井下石,也算大汉这些年余威仍在了。”
听了郭鑫的话,关弛心中念头转动,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。
这个想法一出现,即便是关弛这样不贪功之人,也忍不住心头异常火热。
这若是成了,那是何等的贪天之功?
“西域诸国林立,难道各国之中,一个对我大汉忠心之国都没有?”关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。
郭鑫愣了一下道:“自然也有,不过如今龟兹城被乙室部团团围住,自身难保。鑫也实在抽不开身,去各国合纵连横,凯旋借兵。”
关弛大喜:“有就好!都督抽不开身,那就由弛来做此事!”
郭鑫又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涌现一股喜意。
是呀!
先前是没人,可如今关弛不是来了吗?
关弛的身手,郭鑫刚刚可全都看在眼里,夸张的说,十个他估计才能勉强和关弛碰一碰。
不夸张的话,十个他都不够打。
而西域诸国,本就畏威而不怀德,谁的拳头硬就怕谁。
如今关弛去做此事,比之去年,有两大优势。
一是关弛的个人勇武远胜郭鑫。
二是刘珩如今大势渐成,一统天下之势开始明朗。
若是去年,西域诸国还在幻想,大汉会像明武朝末年那样,陷入百年多的乱局。 高人在上
今年,西域诸国的这种想法必然都已烟消云散!
这么一来,关弛说不定真能扭转如今西域的局面!
“哈哈哈哈!”
郭鑫突然仰天大笑几声,一年来,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希望!
“关将军说的对!鑫这就将西域诸国的情况,细细说与关将军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