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绪最报以厚望的一次冲锋,在刘珩的算计之下,却是打出了最惨痛的战绩!
刘珩在中军看到这一次平射的效果这么好,也是吃了一惊。
“殿下,这子母铳的威力真是惊人。”侯风吃惊道。
薛贵也是嘴张的大大的,他感觉自己有些上当了。
子母铳有这样的威力,那还轮的上他出手吗?
刘珩目光望向张绪中军的方向:“张绪不知道子母铳能平射,禁军过了三百步后聚在一起,以防我军的弩箭,这才吃了大亏。若是张绪军以盾车顶在前面,而不是用盾兵,阵型再分散一些,子母铳就打不出这样的效果了。”
薛贵笑道:“殿下能想到的法子,张绪那厮却未必想得到。”
刘珩摇摇头,张绪军中宿将无数,想到这些法子并不难。
关键在于,张绪军中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盾车可以用。
侯风笑道:“这一下张绪军光是安抚士兵,打扫战场,就要不少时间。今日基本上算是撑过去了。”
刘珩点点头。
另一边,张绪则是暴跳如雷。
“刘珩小儿,用心如此险恶!孤的禁军!孤的禁军啊!”
“是呀,用这样的武器,真是天良丧尽,何其毒也!”傅成周也附和道。
没有人会因为禁军溃散而责怪俞射。
一个照面就被打出这样的伤亡率,不溃散就奇了怪了。
“俞将军呢?”张绪问道。
“殿下,俞将军已经在领着亲卫收拢安抚溃兵了。”亲卫答道。
“派人上去把战场清理一下。”张绪吩咐道。
这个战场不清理,后面还怎么进攻?
冲锋的士兵看到满地的尸体和伤兵,士气如何能维持得住?
不一会儿,俞射骑马赶来复命。
“殿下,末将死罪!”俞射直接跪倒在地。
张绪摆摆手道:“敌军奸诈狡猾,这不怪你。你在前军督战,对刚刚的情况最为熟悉,敌军火炮凶猛,你觉得该如何应对?”
俞射起身道:“回禀殿下,射收拢溃兵时发现,活下来的弩兵要远比其他兵种更多。依射之见,弩兵刚刚大多躲在盾车之后,铁弹被盾车挡住,因此弩兵才大部分安然无恙。”
张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扭头看向傅成周问道:“我们还有多少盾车能用?”
“殿下,本次出征是按三十万大军准备的军器。若是只考虑中军两三万人使用,盾车是够的。”傅成周答道,“但是,要用盾车的话,撤退的时候盾车一定要收回来。”
“俞将军,那就速速去配齐盾车,点两万禁军再冲一次!”张绪吩咐道。
“是!”俞射领命离去。
此时距离之前那次冲锋,已经超过半个时辰。
刘珩的中军竟然难得的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。
日渐西斜。
阳光撒在战场上,凝固的血迹也显得更加斑驳。
“咚!”
“咚!”
鼓声再次响起,俞射领着两万禁军,推着盾车,缓缓向前。
刘珩和张绪都知道,这一次进攻,就是今日的最后一次进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