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死了，他们就能放过你们了？”

“蠢货！还不快将能量给我！”

苏景辰的话终于让领头的统领往前走了几步，但他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直接献祭，奉上能量，而是警惕地看着他。

“暗尊，你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复活的能量了，现在我们若是将能量给你，便是真的死了！”

“而你刚才……对你师父太多次手下留情了！”

那统领愤怒地看着苏景辰：

“我们今日死了这么多的兄弟，暗尊你必须负责！”

苏景辰气得吐血，此刻若是任意偷袭，他必死无疑。

这些人竟然还在讨论什么负责不负责，这是脑子有病！

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任意，却见任意并没有攻击的意思，只是率领众人站在前方。

欣赏他的狼狈、窘迫和众叛亲离。

苏景辰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“绝望”。

“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！”他朝着那些修士怒吼，“快啊！”

“除非暗尊你用神魂起誓，永不背弃暗夜族！”

身后浑浑噩噩的暗夜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。

“对，用神魂起誓！”

“神魂起誓！”

……

用神魂起誓需要消耗神魂能量，此刻的他哪里还有能量起誓？

不起誓，他们一起死。

起誓，他们还是要一起死。

今日，已经是死局，无解。

他忽地仰头大笑，颓然地放松了双手，。

“师父，我又一次输给了你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他仰头看着半空中仍然在跳动的时空裂隙，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。

“我已失去躯体，丧失修为，没了我这裂隙永远关不上了。”

任意往前走了两步，“这就不用你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