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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风波过去。
宴会厅内热闹继续。
林迦离席,裴异也离开。
两人一前一后,并未一同走。
林迦跟前台要了创口贴和碘伏,准备进房间处理下脚后跟,有刺痛感,大概磨破了。
到了房间就脱了高跟鞋,踩在地毯上走,舒适感加倍,就连小腿的酸胀感都少了不少。
跟她猜的差不多,皮磨掉了,脚后跟还起了两个水泡。
用清水洗过一遍,简单处理后。
林迦便躺在床上累的一动都不能动。
一闭上眼。
刚刚那些画面,像电影回放一样在她脑海里面反复。
叩叩。
有敲门声。
她倏地睁开眼。
叩叩。
又是两声。
林迦爬坐起来,狐疑:“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
裴异的声音。
本来提起的心跳,缓慢放下。
“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
门外起先静默一瞬,随后冷懒道:“前台说你把碘伏都拿走了。”
林迦赶紧拿上小半瓶的碘伏,跳着脚去开门。
客房走廊的壁灯昏暗,偏暖色的光,好似能抚平锋利的轮廓。
照在身上,又有种傍晚时分马路尽头的宿命感。
眼前的人,很难将他跟刚才那个用玻璃片抵着别人颈动脉的人联系起来。
林迦:“你受伤了?”
她说着,下意识去寻找他身上的伤口。
随着裴异抬手,林迦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的一道血痕。
很细,血迹都凝固了,大概是被锋利的碎片不小心划到。
好像没到需要消毒的程度。
不过他到底是因为帮她才受的伤,林迦抿了抿唇,将碘伏递出去:“棉签被我用完了。”
其实本来也没几根。
裴异撂她一眼,丢话:“没良心。”
随后自己掌开门,越过她往里走。
林迦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