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竹漪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痛苦与懊悔,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,哽咽着说道:
“儿子……妈……那不知道怎么说,妈知道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,但是妈妈向你保证,从今往后妈妈一定会好好弥补,一定会对她好,比对自己还要好。”
傅宴洲一脸严肃地看着乔竹漪,语气坚定而冰冷:
“这一点我自己会判断,就算你不疼爱她,我也会竭尽全力去呵护她、保护她。”
乔竹漪赶忙点头如捣蒜,急忙说道:“我疼,我以后当然疼她,儿子……”
她急切地说着,双手紧紧抓住傅宴洲的胳膊。
傅宴洲眉头紧皱,语气有些不耐烦:
“你有话直接说,别绕弯子,医生到底怎么说?我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
他的眼睛眨也不眨,一动不动地盯着乔竹漪,那目光中带着一丝逼迫和急切。
她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动,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。
可最终都只是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。
傅宴洲直直地盯着她看了很久,然而始终没有等到想听的回答。
他的耐心渐渐耗尽,最后失望地摇了摇头,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既然你不想说,那就算了,我会自己去调查清楚。”
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乔竹漪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,心中一阵刺痛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“儿子,儿子……你让妈怎么说啊……”
她声嘶力竭地喊着,声音在空旷的阳台上回荡。
傅宴洲的脚步微微一滞,却没有回头。
乔竹漪一边抽泣,一边继续说道:“妈想你好好的,妈以后不会再那么糊涂,我就算求沈若凝,也会求得她原谅我的,你相信妈!”
傅宴洲默默地听着她的话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并没有停下脚步,而是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,很快便消失在乔竹漪的视线之中。
随后,他一边走着,一边快速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。
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,找到卫凛的号码,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他迫不及待地吩咐道:
“卫凛,去查一下我在医院的病历,吐血又是什么原因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,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。
卫凛在电话那头应道:“好的傅总,我立刻去办。”
挂断电话后,傅宴洲长叹一口气,他的目光落在远方,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担忧。
这一次,傅宴洲甚至对宋书瑞都产生了些许怀疑,担心他已被家人收买,不愿向自己透露真实情况。
然而,在内心深处,他又隐约觉得吐血并非吉兆。
但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,祈祷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多虑罢了。
待心情平复之后,傅宴洲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良情绪统统压制到心底最深处。
随后,他挺直了脊梁,迈开稳健的步伐,缓缓走向房间。
随着房门被轻轻推开,温暖的光线柔和地洒落在房间的角落里。
只见安安正乖巧地依偎在沈若凝怀中。
小小的手紧紧攥着一支彩色铅笔,聚精会神地在画纸上描绘着什么。
傅宴洲的脚步声异常轻盈,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旁。
蹲下身子,使得自己的视线与安安持平。
“小鬼,你在画些什么?”
他的声音中满含好奇,身体微微向前倾。
脖子伸长,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安安所画的内容。
安安听到声音,兴奋地抬起头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像两颗璀璨的星星:
“叔叔,我跟你说,我在画我爸比,给你看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迫不及待地用两只小手将画纸向傅宴洲展开,手臂伸得直直的。
傅宴洲看着画上的人物,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。
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和不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