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行昭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。
沉默了片刻后他说道:“罢了罢了,没有沈若凝,这个手术他也不会做……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,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镇定。
乔竹漪满脸泪痕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,急切地转向医生说:
“难道我儿子除了动手术就没有其他活路了吗?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?哪怕只有一线希望,我们也要试一试!”
她的声音颤抖着,双手紧紧地抓住医生的胳膊,眼神中充满了祈求。
医生皱起眉头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:
“夫人,这几天我一直在深入研究肺癌这个领域,虽然傅总的病情还算是早期阶段,但仍需引起重视,我个人的建议是让傅总出国接受手术治疗。”
“毕竟,国外的医疗技术相对更为先进,能够提供更有效的治疗方案,此外,如果傅总能下定决心戒除烟酒,摒弃那些不良生活习惯,并学会释放内心的压力,那么病情很有可能得到改善,否则,后果将不堪设想......”
医生的话语渐渐低沉下来,似乎不愿继续说下去。
乔竹漪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绝望:
“可问题是,没有人能说服他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啊!他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告!等到沈若凝回来,我哪怕跪地哀求,也一定要请她来救救我们的儿子。”
傅行昭缓缓上前,伸出手轻轻搭在乔竹漪的肩上,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。
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:“好了好了,别太伤心了,只要你能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尽管他的语气充满了鼓励与期待,眼神却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忧虑。
乔竹漪慢慢抬起头,泪水模糊了双眼,她凝视着傅行昭,眼中闪烁着无助的光芒。
她点点头,表示愿意尝试改变。
傅行昭张开双臂,将她拥入怀中。
乔竹漪靠在傅行昭的怀里,身体不停地抽泣着。
“儿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?”
乔竹漪的声音从傅行昭的怀里传出,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深深的恐惧。
傅行昭轻轻地拍着乔竹漪的后背,长叹一口气说:
“唉,儿孙自有儿孙福,别太操心了。”
他的眼神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,充满着无奈。
病房外,阴冷的风在医院外呼啸着。
傅宴洲强撑着身体,脚步蹒跚,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。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挂满了冷汗。
刚刚走了几步,他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心肺都震碎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让傅宴洲的身体摇晃不定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紧接着,他又吐出一口鲜血,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宋书瑞的眼睛。
“傅总!”
宋书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声音颤抖地喊道。
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傅宴洲的胳膊,试图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,生怕傅宴洲会就这样倒下去。
傅宴洲看着眼前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。
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。
“傅总,要不你就让我自己去接少夫人回来吧,你在医院等我们。”
宋书瑞急切地说道,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傅宴洲这样折磨自己。
但傅宴洲坚定地摇了摇头,声音虚弱却又坚决:
“不行,我一定要亲自去。”
宋书瑞还想再劝,可傅宴洲打断了他,继续说:
“听着,就算一会儿我晕在路上,你也得给我送到锦城,这是命令,明白!?”
宋书瑞只能点点头,眼中闪烁着泪光。
他小心翼翼地拿纸巾擦拭掉傅宴洲嘴唇边的血迹。
随后,两人走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