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煜辰并非想放过鬼门,只是不想让师父的朋友遭鬼门追杀。
倘若只是太岁,这位老友躲避一下便能应付,
然而倘若今日将这几个鬼门之人诛杀,便会引得鬼门之人追杀,甚至可能发出追杀令。
如此一来,这位老友将在劫难逃。毕竟这位老友无法与顾煜晨相提并论!
即便鬼门之人知晓是顾煜辰杀了他们门中之人,
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发出追杀令,只能暗中寻觅机会,对付顾煜辰。
顾煜辰与鬼门的战场不在这里,也不应连累他人。
在那幽暗的天际下,鬼门五人,尽皆披伤挂彩,狼狈不堪,躺在地上。
顾煜辰,剑锋一转,寒芒入鞘,
冷冽之声如冰凌般穿透空气:“滚出去!若再踏足此地,必让你们体验何为真正的绝望!”
言罢,那五人勉强支撑起身躯,
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,
咬牙切齿道:“今日之辱,我们铭记在心,他日定当加倍奉还!”
随后,他们如同丧家之犬,匆匆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。
顾煜辰对这类无谓的口舌之争向来不屑一顾,他信奉的是以实力和拳头说话,拳风剑影间自见真章。
转身之际,欲与那位师父老友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,却忽觉失礼,因未知其尊姓大名。
沉吟片刻,他谦逊开口:“敢问这位前辈,如何称呼?”
宗主见状,连忙圆场,笑言道:“此乃我多年挚交,姓赵,煜辰唤他赵师叔便是。”
顾煜辰颔首致意,目光深邃地望向赵师叔,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此地危机四伏,不宜久留。赵师叔,还请速携家眷远离是非,保全为上。”
赵师叔闻言,心中五味杂陈,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,一时难以抉择归处。顾煜辰洞察其忧,提议道:“
若赵师叔不嫌弃,元灵县或可暂避风头,切记避开大黑山脉周边的村落,以免再添波折。”
言罢,顾煜辰挥毫泼墨,一封密信跃然纸上,交予赵师叔,言明此乃是要交给元灵县县令,徐为州,
元灵县令,必会妥善安置。赵师叔感激涕零,无以言表,
只觉此生能遇此等侠肝义胆之人,实乃三生有幸。
在顾煜辰的细心叮咛下,赵师叔夫妇迅速行动起来,将家中细软藏匿于隐秘之处,仅携轻便之物以备迁徙。
至于金银财物,顾煜辰则建议分而藏之,以策万全。
赵师叔和妻子去藏财物,宗主和顾煜辰不便跟着,便在厅里喝茶,
厅堂之内,茶香袅袅,顾煜辰与宗主静候佳音,
两人虽未多言,但那份默契与信任,早已在无声中流淌。
宗主和顾煜辰在厅里聊天聊到寅时,赵师叔夫妇才悄然回来,时近寅时,天边犹挂着一抹淡蓝。
他们匆匆整理行装,随即驾驭另一辆古朴马车,携两位稚子与宗主一行,踏上了去元灵县的道路。
于一幽深岔路,众人依依惜别,宗主与顾煜辰二人,犹如两道疾驰的流星,
划破晨雾,一路风驰电掣,留下一串悠扬的回响,在晨光中渐渐消散。
林清雅于晨曦微光中,被自己梦中的嗔怒惊醒,
梦境中,顾煜辰的身影与一温婉佳人相携而行,
笑语盈盈间,竟对她视而不见,那份冷漠如同冬日寒风,
穿透了梦境的缝隙,直抵心田。醒时,周遭静谧
,唯余一室清冷与床边那抹空荡,诉说着顾煜辰一夜未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