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说明了张修不会顾及太平道和五斗米道的情谊,真心想要和我们战斗一场了。”管亥的脸色有些难看了。
在他的心中,太平道和五斗米道的关系很不错,当时太平道起事,五斗米道的信徒还相约起事,甚至在张角死后,管亥和张白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带领手下的人去投奔张修。
幸好当时皇甫嵩追的够紧,把他们逼入了凉州,才有了现在的他们。
“欲望。”张白骑说道,“张修现在依附于刘焉,如果他能够在凉州取得几个郡,说不定他就会自立了,这也是我失算的地方,我低估了张修的贪婪。”
“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管亥问道。
“现在的局势并没有很糟糕,因为相国的深谋远虑,局势还有挽回的余地。过去我并不清楚,为什么相国要选择在陇西老家坐镇指挥,而不是在长安,而现在,我却发现了相国这样做的好处了。”张白骑说道。
“如果没有相国在陇西,只要张修派遣一支军队从陇西向东进攻,我们必然会首尾不得相顾。”张白骑心有余悸的说道,“而现在有了陇西的相国,这些的危险就可以避免了,我张白骑虽然用兵远远不及相国,但是对付张修是可以的。”
“孙子曰:凡用兵之法,将受命于君,合军聚众,交和而舍,莫难于军争。军争之难者,以迂为直,以患为利。故迂其途,而诱之以利,后人发,先人至,此知迂直之计者也。”
“张修的分进合击之策虽然精妙,但是其中的破绽还是有的,按照孙子的说法,分进合击的军队最为困难的事情就是沟通,现在张修的军队摆在了明面之上,而剩下的部队则不知道踪迹,那么剩下的军队必然走的是人迹罕至的道路,必然难以联络,只要我们逼迫着张修不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军,那么他分进的军队必然不能给他提供帮助。”
“虽然我们兵少,张修兵多,但是我们的兵卒更为的精锐,地形我们也更为的熟悉,我们有心袭击张修,但是张修却不会防备我们,所以此战必胜。”张白骑最后总结说。
“只是,我们的问题在于赢了张修后怎么办?”张白骑有些忧虑的想道。
她知道自己策略最大的不足之处,那就是张修合击的地点必然是冀县,但是她击败张修后一方面来不及回军,另外一方面她手上的兵力也不足以支持她对付张修剩下的军队,冀县的胜负只能看天命了。
那就是究竟是她最先赶回冀县,还是冀县先被攻击。
在张白骑盘算着剩下的问题的时候,有信使送了一封信给她。
“对付从汉中而来的张鲁需要我的帮助吗?”信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,但是看到这句话,张白骑的心定了下来。
相国不愧是相国,连她策略的破绽和解决的方法都已经有了。
她派人送了一封信,信中只有她亲笔写的一个字,“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