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默与尉迟宝琳二人恭恭敬敬地向李治行过礼后,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拜见长孙皇后。要知道,在这座繁华热闹的天津城中,地位最为尊崇、身份最为显赫之人非长孙皇后莫属。
虽说在大唐时期,有着后宫不可干预政事的规矩,但实际上并没有像后世那般严苛到极致。
否则的话,那位传奇的女帝恐怕也难以登上历史舞台吧!而长孙皇后向来谨守本分,极少参与朝政之事。
然而,此次情况特殊,她却不能再置身事外了。因为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等一众将领此番立下赫赫战功,于情于理,皇室都应当有所表示才行。
只是李治年纪尚幼,仅有六七岁而已,即便身为尊贵无比的皇子,终归还是太过稚嫩。至于高阳公主等人,此刻显然也不适宜出面,毕竟这份战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代表皇家予以赏赐嘉奖的。
只见长孙皇后微微颔首,面露赞赏之色对尉迟宝琳说道:“尉迟宝琳啊,这次你们做得非常出色!待事情结束后,记得呈递一份详细的奏折上来。”
尉迟宝琳闻言,连忙躬身施礼,表示定会遵命照办。
在这段时间里,他始终低着头,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前方。因为就在不久前,他们在路上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——天津城遭受了敌人的袭击。
这无疑是一项极其严重的罪行,而作为爱字营的队长,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。毕竟,爱字营乃是跟随房俊一同前来的卫军部队。
此刻,李君羡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。正是由于他带走了一部分骑兵,才使得天津城的守卫力量变得如此薄弱不堪一击。
更糟糕的是,长孙皇后甚至险些丧命于这场突袭之中。面对这样的局面,即使他拥有一百张嘴巴,恐怕也难以解释清楚自己的失职行为。
然而,令人意外的是,长孙皇后竟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和理解。她似乎一眼便看穿了李君羡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。
要知道,如果换作平常情况,以长孙皇后的性格和处事风格,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犯错之人。但此时此刻,她并没有过多地责备李君羡,反而对他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认可。
原因很简单,尽管李君羡未能履行好保护长孙皇后安全的重要职责,但无可否认的是,他成功地带领军队突击了薛延陀王帐,取得了关键的胜利。
可以预见,一旦这个消息传回到薛延陀,对方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调兵遣将回援。因此,从战略角度来看,李君羡的行动对于整体战局产生了积极的影响。
听到长孙皇后的这番话,李君羡心中既感激又愧疚。他深深地明白,这次事件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和困境。
但同时,他也暗自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都要承担起长孙皇后重任,绝不再让类似的事情重演。
于是,他恭敬地向长孙皇后行礼道谢,并郑重承诺道:“多谢娘娘陛下的宽宏大量,末将定当全力以赴,担当起守卫之责!”言语之间充满了坚定与决心。
若是处理不当,恐怕会遭受责罚,而最为理想的结局便是既无奖赏亦无惩罚,如此一来便可将功劳与过错相互抵消。
然而令人惋惜的是,经过长时间精心策划的事宜,最终仍然以失败告终。当众人纷纷离去之后,长孙皇后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尉迟宝琳等人能够取得成功,也就意味着房俊目前安然无恙。
“无舌啊,务必多多留意来自草原的消息,务必要在第一时间确认房二的具体情况。”长孙皇后一脸凝重地嘱咐道。
无舌郑重地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深知此事至关重要。且不论房俊拥有诸多奇思妙想,单就其身为大唐驸马这一身份而言,此事便非同小可。
“前日卢家送来一批粮食,本宫心中始终觉得此事似乎隐藏着某些不同寻常之处。”长孙皇后并非愚笨之人,对于世家大族的真实面目,她看得远比任何人都要透彻。
那些世家向来如同漆黑的乌鸦一般,如今却突然扮演起了洁白的天鹅角色。
“娘娘、陛下,关于此事老奴已经派遣人手前去调查,所发现的情形着实颇为怪异。此次卢家并未像以往那般大肆张扬,更未四处宣扬,反倒是悄然无声地前来。”无舌如实禀报着他所了解到的情况。
“你觉得卢家究竟意欲何为呢?”长孙皇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李治,此刻李治不禁愣住了。
如此高深莫测之事居然来询问自己?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:“娘啊,孩儿认为,要么是卢家获取到了某些关键情报,要么便是他们正在暗中策划着更为重大的阴谋。”
毕竟李治并非愚笨之人,尽管难以洞悉其中奥妙,但对于那些世家大族而言,通常不外乎就只有这两种可能罢了。
长孙皇后微微颔首,表示认可道:“嗯……确实有所进步,依目前情形来看,卢家应当是掌握到了某种重要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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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刚刚踏出仙宫的尉迟宝琳与程处默二人面色皆显得颇为古怪。而反观天津城内的众多百姓,则异常沉静,丝毫没有因取得大捷而应有的兴奋之情。
“老二,这局势似乎不太对劲啊。”程处默眉头紧蹙,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“我亦有同感。”尉迟宝琳同样察觉到了诸多异样之处,按常理来说,百姓们理应对胜利的捷报表现出极大的关注才对。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截然相反,着实令人心生疑惑。
雍奴城地处边疆之地,这里的黎民百姓虽然对残酷的战争充满厌恶之情,但他们同样深知生与死、成与败之间紧密相连的关系。
“难道老三成功击败薛延陀的捷报还未传至此处?”程处默微微皱眉,满脸狐疑之色,心中暗自思忖道:“这怎么可能呢?五日之前,我等便已获此佳音,而雍奴距那烽火连天的沙场并不遥远,按理说断无收不到消息之理。”
“那么当下究竟是何种状况?”众人皆是一脸茫然,城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诡异氛围。
“还是找人打听一下吧......”程处默行事向来果断利落,当即便欲寻人问询详情。
“不必了,方才我已向他人打探过,这些人对于都尉大破薛延陀敌军之事竟然一无所知。”说话之人乃是薛礼,因其身份稍逊一筹,尚无面见长孙皇后进言的资格,此刻正立于城外。只见他眉头紧蹙,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怪异。
尉迟宝琳亦是面色凝重,喃喃自语道:“此事着实蹊跷!如此重大之事,怎会无端被隐瞒下来?绝无此种可能!”
“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将其遮掩起来,否则绝不会毫无音讯地传到此地。”程处默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起来。
“卢家......”李君羡口中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,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感慨。
众人听闻此言,先是微微一愣,但随即似乎都明白了过来,并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答案。
“没错,肯定不会有错了。除了那些底蕴深厚、势力庞大的世家大族之外,又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呢?然而,这一次我们倒是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他们一下,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对局势的强力压制,恐怕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夸功。”其中一人深有感触地说道。
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:“确实如此,不过话说回来,老三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呐!他所做出的贡献绝对不容小觑,更不应该就这样被埋没或者掩盖掉。所以大家都加把劲吧……”
很快,原本平静祥和的天津城瞬间变得热闹非凡起来。无数的人们涌上街头巷尾,彼此之间兴奋地交谈着、传递着同一个令人振奋不已的消息——
“你们听说了吗?房驸马竟然击败了那强大无比的薛延陀军队!而且还是以一敌万,一口气就灭掉了对方整整十万之众啊……”一个满脸激动之色的男子大声喊道。
“哈哈,我早就知道啦!毕竟像房驸马这样英勇无畏、智谋过人的英雄豪杰,又怎么可能会输给区区蛮夷之辈呢?实在是太厉害了,这下子咱们雍奴可算是彻底安全咯!”旁边另一名男子同样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。
“岂止是雍奴安全了呀,依我看呐,就连整个幽州地区从此之后都可以高枕无忧喽!”有人更是乐观地展望未来。
要知道,这些年来,那些来自北方草原的蛮子们时常会南下侵扰掠夺,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和损失。
而幽州作为边境重地,其守备力量却一直相对较为薄弱。如今有了房驸马这般神勇无敌的人物坐镇一方,无疑让所有人都感到心安不少。
李二望着这片土地,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叹息。此地人口稀少得可怜,粮食供应更是严重匮乏,仿佛一片荒芜之地。
然而,自从那位备受瞩目的房驸马到来后,一系列令人欣喜若狂的好事接踵而至......
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,他们内心深处既害怕又期盼着战争。他们厌恶那些由蛮族挑起的战火纷飞、生灵涂炭,但却又对胜利的捷报充满期待。
毕竟,生活在边境地区的人们别无他法,不是成为蛮族眼中的猎物——两脚羊,就是奋起反抗,将这些侵略者永远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之中。
"那么接下来,咱们是否能够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呢?听闻契丹和溪族皆已撤离北方,如今周边具有威胁性的势力似乎仅剩下高句丽而已。"有人满怀憧憬地问道。
另一人附和道:"理应如此吧!起码在未来十年内,我们总算能松一口气,享受片刻安宁了。"
众人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,那阵阵欢声笑语如同春风般拂过每个人的脸庞。因为这才是真正关乎他们切身利益之事啊!
只有和平稳定,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,过上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。此刻,喜悦之情洋溢在每一个人的心头,宛如冬日暖阳穿透云层洒下的温暖光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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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隋炀帝时期起,岁月悠悠,历经无数朝代更迭,幽州仿佛遭到上苍遗弃一般,沦为一片荒芜之地。
这里被视为流放罪犯之所、灾祸频生之境,生活于此的黎民百姓终日惶恐不安,毫无半点盼头可言。
只因这片土地早已失去生机与活力,未来黯淡无光。然而,如今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房俊如同一颗璀璨星辰降临此地,为众人带来一丝微弱但却无比珍贵的希望曙光。
这些质朴的百姓或许并不通晓高深莫测的大道理,但他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:薛延陀此番折损十万雄兵,短期内自身安全总算得到保障。
“房驸马当真是英勇非凡啊!往后若还有人胆敢妄言房驸马乃长安三傻之一,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番......”
“没错!从今往后,长安仅有二傻!”百姓们群情激昂,欢呼雀跃之声此起彼伏。
尽管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仅持续短短十年光阴,但对于饱受战火摧残数十载的他们而言,已然心满意足。
长期处于动荡局势之下,哪怕仅仅享受一日宁静祥和,亦是奢求。而房俊赐予他们整整十年的和平时光,又怎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