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瑀接着讲：“后，宇文士及投唐。也就是说，从大业十二年，宇文士及就和南阳公主没见过了，在武德二年，宇文士及收到一封和离的信，宇文士及回信，请求复和，南阳公主就再写一封信给他。”

“信中说，只恨不能亲手杀掉宇文士及。若是宇文士及想死，就来找自己等等。”

“原本，南阳公主受窦建德保护，还有报仇复国之志。此志之高……唉！”

萧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，神情严肃的看着窦乐：“作母亲的，亲手杀子是何其悲愤呀。”

“杀子？”

萧瑀：“宇文士及之子，宇文禅师。”

窦乐不由的点头：“看来，她也是恨极了。”

萧瑀语气一变：“还有一事，知晓的人不出一掌之数。现只有姐姐一人知，我也是刚刚知晓。”

窦乐很好奇：“什么事？”

萧瑀说道：“当年，南阳公主生出的龙凤胎，女儿刚出生就被带出去，放在水缸之中溺杀。单为阳、双为阴，大凶之兆。不过，我姐姐却是心疼女儿，认为这些言论过于荒谬，暗中派人救下。”

听到这里，窦乐盯着萧瑀：“不会就是那个小宫女吧，还赐姓杨？”

萧瑀有点尴尬：“正是。”

窦乐：“你不如实话告诉我，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？”

萧瑀摇了摇头：“我只知道这些，你为何总是担心有阴谋，难道谁还在不断的坑害于你？”

窦乐也回答不上来。

萧瑀又说：“这事，当今活着的，知道这事的，也只有三个人，你，我、还有我的姐姐，别再让人知晓。”

窦乐：“真的只有我们三人？”

“我姐姐是这么说的，你认为，这种事情有必要我诓骗于你？”

“好吧。喝茶。”

次日，窦乐去了那庙。

南阳公主还没有剃度，倒也没拒绝，隔着屏风与窦乐相见。

窦乐一开口，就把南阳公主给整不会了。

只听窦乐说道：“当今天下排名第四的反贼，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

南阳公主听闻天下闻名的那位，灭国国舅来了，倒是想了好多，也想好了今日要说的话，可窦乐这一开口，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。

窦乐又说道：“你也别伤感了，毕竟你老杨家还当了几十年皇帝呢，我要是早出生几十年，别说是你爹，就是你爷爷能不能让北周禅位还两说呢。”

“我舅舅是怎么死的，我窦家灭你杨家满门，也有地方说理去。话说，天道好轮回，苍天绕过谁。宇文化及……，好像他家以前姓破野头，改姓宇文，也算是给宇文皇族报……”

一个仇字没说出口。

因为窦乐突然意识到，有没有这么邪门。

李家夺了杨家的江山，结果没过多少年，还是姓杨的毁了大唐。

有人说，安史之乱，大唐已经亡了。

想到这里，窦乐改口了：“也别在庙里了，换到观里吧。我给你找个好师父，教你恩泽苍生。”

南阳公主开口了：“为何，你是当今第四反贼？”

窦乐笑着说道：“拿大隋来说事呢，我大唐圣人第一，太子第二，秦王第三，我第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