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察觉到秦苏的目光,田秀娟笑着问道。
“我力气大,不用搓衣板也可以。”
确实,原主因为从小干农活,力气挺大的。
别看长的不胖,力气却不比一个成年男人差。
“哎,我刚才就听到你婆婆又在说你了,你可别生气,你婆婆就是那个性子,一不顺心就爱哭天抢地的闹腾。 ”
“嗯,我知道,我婆婆也就是嘴厉害一些。”
田秀娟又跟秦苏说了许多院子里的事情,还把其他住户大概说了一下。
正屋六间,东三间的住户姓李,李大锤夫妻有一儿一女,女儿已经嫁人,儿子生了两个孙子,都是十来岁的年纪,还在上学,比较淘气一些。
西三间一家姓张,丈夫死了,有两个儿子已经娶了媳妇,又有三个孙子。
两个儿子各住一间,张婆子带着三个孙子住一间。
西厢房,也就是江家住了三间房。
剩下两间住户姓王,夫妻俩住一间,儿子夫妻带着孙女住一间。
东厢房,北屋两间就是周兴和田秀娟夫妻一间,女儿周苗苗和婆婆住一间。
其他三间是林老头一间,独女林大妮和上门女婿冯柱子一间,还有八岁的龙凤胎姐弟林小青和林小军隔成两小间在住。
南屋四间,马家夫妻一间,儿子马建设一间。
郭胜利夫妻一间,两个儿子一间。
大门是在东南角,他们这是槐花巷五号院,出门不远是公共厕所。
现在上班,上学的时间都比较早,院子里此时静悄悄的,不是没有人就是都在屋子里没有出来的。
秦苏把老两口的四件衣服洗干净,搭在晾衣绳上晒干,然后和田秀娟告别回了屋子。
江老大叫江海,在纺织厂食堂当大厨。
大嫂于丽是纺织厂后勤的一个小干事。
江家当家人江远山是纺织厂库房的一个小组长,因为不爱说话,不会开口,干了这么多年也才有了个小组长担当。
不仅是江家人都在纺织厂,就是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也基本上都是在纺织厂上班的。
这一片区域离着纺织厂距离不远,职工基本上都是在附近居住的。
秦苏回到堂屋,就看到了江婆子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,看到秦苏进来立马就开口指责起来。
“你个懒婆娘,让你去洗衣服,你就是这样给我洗的衣服?”
秦苏疑惑的看着自家婆婆,“娘,咋了,我这不是刚洗完衣服,已经晾在院子里了。”
江婆子愤恨的指着角落里的几件衣服,问道,“你洗了衣服,那这是什么?”
秦苏目光转过去,然后又对上江婆子的眼睛,委屈的说道,“娘,那是大伯哥和大嫂的衣服,我一个做弟媳妇的怎么能去给大伯哥洗衣服啊?
娘,你这是怎么想的啊,我在村里可没有听说过这个呀?难道是城里人都这样?
可是,哪怕真是这样的额我也不愿意,我洗衣服给爹和娘洗,给我男人洗,那是应该的,但是大伯哥和嫂子的衣服,我可不沾手,我没有那样不要脸。”
说完后,秦苏就嫁妆擦眼泪回了自己的屋子里。
江婆子气的老脸通红,胸膛不停地起伏,双眼更是想要喷火了。
她的嘴张了张却到底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。
老二媳妇说的话太难听了,但是她也不能否认这话是不能说到明面上的。
小主,
这要是被外人给知道了,还不知道在背后议论自己家的人呢。
哎!
要不是老二不争气,不听她的话娶了自己老姐妹的闺女,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乡下媳妇?
最后脏衣服还是江婆子自己洗的,她能怎么办,老大两口子都去上班了,脏衣服不洗明天拿什么来换洗?
等到洗完衣服,江婆子用手揉谢下还酸困的老腰,忍不住在心里想着,等到两人回来一定要告诉他们,以后脏衣服让他们自己洗。
要是以后都让自己来洗,她可是受不了的。
秦苏回到屋子里就开始慢慢看着自己住的屋子。
屋子不算大,一张双人木板床,床头两个床头柜,一张带着镜子的梳妆台,一个双层雕花立柜,还有一个大木箱子,这是原主的嫁妆,里面有一床新被子,一身换洗衣服。
还有一个脸盆架子,上面搭着两条红色毛巾,架子上面放着脸盆,下面是洗脚盆。
然后就没有什么东西了,秦苏坐在床上想了想,还是从木箱子里的衣服里面子找出来二十块钱。
这二十块钱可是原主这十几年存下来的,基本上都是自己偷偷捡废品,买草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。
至于江家给的彩礼,那是一分钱也没有落到原主手里。
这床被子还是原主她娘为了不让其他人说闲话,才不甘不愿的给做了一床新被子。
“娘,我出去转转啊!”
秦苏出了屋子,没有看到江婆子,于是对着后屋喊道。
“你个懒婆娘,不好好在家待着,出去闲逛什么?”
“娘,我来了城里还没有出去过呢,我也不走远,就在附近转转,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。”
秦苏说完后就出去了,也没管江婆子会不会生气。
出了院子就是巷子里,槐花巷一共有六个院子,五号院两边分别是四号院和六号院。
对面是一号院,二号院和三号院,院子大小都差不多。
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,巷子里都是没事干的老太太和来回跑着玩的小孩子。
秦苏是个新面孔,一出来就受到了几个老太太的注意。
“咦?这是谁家的俊俏姑娘,怎么没见过你呢?”
坐在对面大门口的一个老太太上下打量着秦苏,声音慈祥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