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役立刻应下,“是。”
不多时,神色萎靡的柱子被两名差役押上来。
他刚露面,人群中有人小声道:“这人是谁?眼生的很,不是镇上的吧。”
“有点印象,好像以前见过他,应该是附近哪个村的后生,丁氏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,跟眼前后生会有什么恩怨?难不成丁氏...”
有那不正经的人,脑子里已经冒出各种诡异的想法。
旁边人啐了他一口,“去,想什么呢,丁氏怎么说也有四十多了吧,眼前后生也就二十多岁,都能当他娘了,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。”
想法被戳穿,有些不好意思,死鸭子硬道:“是你想歪了吧,我可没那么说。”
两人为着这事,在底下小声争论。
宋清淮望着跪在地上的柱子,淡声开口,“为何要杀丁氏?与其有何恩怨?”
柱子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,他怎么也想不通,是如何入了县令大人的眼,让他确定杀人凶手是自己。
不是说他办案能力不行吗?为何....
感受到四围投来的目光,柱子始终低着头,不敢让人看见他的脸,只因人群中有他最珍视的人。
生怕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,遗憾不能陪她长大。
宋清淮见他不说话,加重了语气,“说说你杀人的理由?”
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,眼前虽然选择大晚上杀人,且地方偏僻,还是被人无意间瞧见,只可惜对方从未见过凶手,离得又远,一时半会形容的不是很贴切。
宋清淮无奈之下,设下陷阱,这才将人抓捕,可无论他如何查寻,丁氏与他都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。
见县令大人动怒,柱子只想快速了结此事,生怕再拖下去东窗事发,只好配合道:“丁氏她嘴臭,输了叶子牌就骂人,草民被她骂了好几次,这回没有忍住,人确实是草杀的。”
柱子没有辩解,很爽快的承认了。
不明真相之人,立刻惊呼,“天呐!丁氏死得也太冤了,只是心情不好骂两句而已,就遭此横祸。”
宋清淮却皱紧眉头,直觉告诉他,事情没这么简单,肯定还有其他原因,只是被他忽略了。
无奈查不出来,只能确定人是柱子杀的。
宋清淮望着其一脸赴死的模样,只得宣判结果,“既如此,杀人偿命,本官判你明年秋后问斩,可认罪?”
闻言,柱子和苏玉儿同时松了一口气,县令大人气势太强,再审下去,还能还能顶住压力,可就说不好了。
当下磕头,心甘情愿道:“草民认罪。”
望着这副场景,宋清淮一点也没有破案的喜悦,明知道有内情,却无能为的感觉,非常不好受。
事情结束,宋清淮走身准备离开,却在转身之际,眼角余瞥见一抹熟悉轮廓,立刻顿位脚步。
苏玉儿望着柱子远去的身影,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舍,为了往后的好日子,有些人是必须要舍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