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这处，也只剩下刘长青与其他几个零落的修者，看着那道裂缝，心思各异了。

刘长青向来是无所谓的，他得到了黑影的修为，心中反而对于成仙的机遇感到更加渺茫。就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房屋，自己打开一道门，就置身于虚无。

看不见光亮，看不见事物，最后连自己本身，都完全看不见了。并且那虚无会剥夺一切的思考，一切的生息，完全不知道如何终结，或者说，永无止境。

仙到底是什么，又究竟如何到达。这一切的结果，刘长青不知道，也无从得知。

她看着许多人最后下定决心，消失在原地，有些去了裂缝里，有些又远远离开，不多时，此地也就剩下她一个修者了。

似乎是天命所归一样，刘长青转头，恰好对上那张熟悉的脸。

江离。

这一次，刘长青能感觉到，自己的境界要高于她，也终于明白，之前的自己对于她而言是如何渺小。就像是拿起一片树叶，轻轻攥在手中，那依托于树叶的许多东西，也就一并消失不见。

而不同的是，现在，刘长青是攥着树叶的人了。

“你...还有什么可说的吗？”刘长青看向那双赤色的眼睛，念头一转，此地的空间就被牢牢锁定，她再也逃不出去了。

“你希望我说些什么？”江离似笑非笑，只是微微眯眼仰起头，看着忽然出现的屏障，伸出手来，摸了摸，而后一个劲冷笑。

“......你到底有些什么目的？”

“你觉得，我会告诉你吗？”江离一直在最后一刻，在那话语的末端，在刘长青掐紧她的脖颈，掏出她的所有，将一切所能制造的苦难尽数返还时。

她才这么细细地说了一句，眼神也慢慢黯淡下去，再不见一丝神采了。

刘长青看着她的周身，那四处逸散的灵力，忽而感到空虚，她再也没有了目标，再也没有的动力，只是瘫坐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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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这具尸体发呆。忽然间，那身体化作粉末，吹拂在刘长青脸上。那些细细的粉末，竟全变作了刘长青的修为，让她更进一步。

与此同时，江离临终的留言回荡在她脑海里。

“刘长青...你不是想要改变一切吗？去吧，只要成仙，就没有你不能做到的。”

“......这，又是陷阱吗？还是说，真的只是这样？”刘长青喃喃自语，她回过头，看向那道横立在虚空中，沟通天与地的恐怖裂缝。

那里面深沉虚无，好似勾人心魄。

刘长青慢慢靠近。一直以来，或许刘长青从未有过自己的目标，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