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子急了说:“官爷,他们要欺负我爹。”
衙役对树子怒目道:“黄口小儿,净瞎说。快走,要不然治你欺骗官差之罪。"
树子和林子一时没了主意。
债主二上前奉迎着衙役说:“官爷,就该治治这小儿之罪。老子骗人儿混蛋。”
“啪!”债主二一巴掌拍在了衙役的屁股上,在场的人都懵住了,站在远处的杨书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另一位债主忙上前向衙役解释说:“官爷,误会了。"
“啪!”债主一巴掌拍在衙役的肚子上,众人又是一阵的傻懵神情。两位衙役气怒地将众人都押走了。
无衣笑“哈哈”地从暗处出来说:“树子,以后别学你爹,那么容易地被人骗了。”
树子说:“知道了,无衣,多谢你了。以后要有什么帮忙的,吩咐一声,树子不说二话的。”
无衣说:“咱们是兄弟,好说的。”
仨人一道说说笑笑地走了。
杨书笑“呵呵”地说:“这么聪明,胆大又有趣,是个人才。不用正道上,可惜了。”
杨书跟着无衣进了街市人群里,只见无衣在人群中向左靠一下,向右凑一些,往人群里挤一点,手中就多了一样东西,周围人却都是浑然不知的神情。杨书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,脑中出来了“小贼”二字。如果自己不是很关注他的一言一行,很难察觉出他原来的身份是“贼”,还不是个泛泛辈中的小贼!
无衣来到僻静处,将钱袋里的碎银,钱粒都倒了出来,再将空钱袋弃于杂物堆中。
无衣望着满意的银钱数目,笑“呵呵”的,却迎面遇上了正在等候自己的杨书。
杨书说:“小弟子,怎么改行呢?”
无衣见是杨书时愣了愣,思忖道:“做贼到今日还没被谁识破过,看来此人不是贼,就是捉贼的,而且还是个刺头。看来今个有些麻烦了。”
无衣说:“原来是你呀,找小爷有何事啊?不会又要想着打劫小爷手里的钱吧?”
杨书笑了笑说:“此时此地只有你我二人,你能告诉我,你是小弟子还是小蟊贼呢?”
无衣心中盘算着如何地逃走,还不忘着逞逞口舌之快说:“你是谁呀?在哪儿喝多了吧,跟我这儿耍横着。这里是泾州!我的弟兄们就在这附近,只要招呼一声,你还能这么得意说话着?”
杨书说:“我好怕呀!一个医馆的小弟子,忽然改行偷钱袋了,还和一群混混们称兄道弟的。你到底是什么人呢?”
无衣调皮地笑了笑说:“我是你大爷。”
无衣说完,转身就跑。
杨书早有防备,几个轻身飞跃,身形已经落在无衣身前。惊得无衣忙收住脚速,若脚速慢一点,就与杨书撞个了满怀,被杨书逮了个正着。
杨书欣赏地说:“跑得飞快,却不会轻功;反应灵敏,却不会一招一式地还击;看来你很懂得打架,却不会武功。”
无衣不服杨书如此调侃着自己,说:“废话什么劲,看小爷怎么打了你?”
无衣说着就向杨书的嘴,弹出一粒小石子。
杨书向射来的石子,本能地打出了一股拳风,就这一股拳风将无衣弹了出去,一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,痛得无衣呲牙咧嘴的,半天未爬起来。
杨书很歉意地说:“你这个又瘦又小的身子骨,还要对我行弹指功夫,虽然你手指上的力道还微弱,可打出去的目标是很准的。你没摔坏吧,我刚才的力道发大了,可那也是本能的防卫动作,对不住了。”
杨书见无衣没反应,忙上前要去扶起无衣。只见无衣忽然起身,右手向杨书一扬,一团灰土向杨书撒去。杨书忙闭上眼,向后退去,没有还击。等到睁开眼时,无衣已不知所踪了。
杨书看着一地的灰土,笑了笑说:“还真狡诈的,今个看你能逃到哪儿去?”
孩子们见到无衣,皆欢喜地叽叽喳喳说:“无衣哥哥来了。"
无衣笑着揉了揉疼痛的屁股说:“来来来,一个个的,哥哥发银钱了。”
杨书望着出了院的孩童们,一脸的阴郁一扫而尽。
无衣回家的路途中,边走边揉着屁股说: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瘟神,竟然与我杠上了。师父这一走,少了保护我的正气,看来有些邪气入侵了啊。以后躲着那个家伙远一点。”
无衣来到了春园坊,思忖道:“春园坊里多的是富商贵宅,可春园坊的‘隔壁’就是贫穷居。人与人相比,就是这么明显对比的。从春园坊绕过去,可是近了不少的路程就到家了。咦!不知为何怎么感觉着,有人在跟踪着我呢?”
无衣回转身,身后并无人影。
无衣又思忖着:“记得春园坊里有一所空宅,院落里很是空旷,里面房屋又多,长廊曲折又明又暗的。跟踪我!看小爷我带你绕进迷宫里转转,现出你的真容。”
主意打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