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王府。
录儿又端上一盅碗进了仙儿的屋厅。录儿吸取上次的错误,绕过了桃夭,亲自将盅碗端放在仙儿的面前,欢喜的眼神望着仙儿。
仙儿端起盅碗慢慢地送至了嘴边。录儿眼都不眨一下,等着小王妃喝下盅碗里的汤药,好带回空盅碗向侧夫人交令。
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桃夭摔倒声和摔痛声:“哎哟!”,同时录儿发出了惨叫声:“啊!”
只见录儿痛得浑身直哆嗦,忍着痛回过头来。只见桃夭趴倒在自己的面前,手上握着一把剪刀,刀尖正对着自己。想必是桃夭摔倒向前,手中的剪刀戳到了录儿的屁股。录儿的屁股虽没被桃夭手中的剪刀弄伤,但刺痛了录儿也是很严重的。
躲在一旁的彩儿亲眼所见桃夭的杰作,正笑得前俯后仰的。此时,仙儿趁录儿转回身,也成功地将盅碗调换了。
录儿一手捂着屁股,一手指着桃夭,痛苦的神情说:“桃夭,你你你?”
桃夭一脸的惊慌神色和不知所措的神情,忙起身对录儿说:“录儿姐姐,对不起对不起,刚才这脚下一滑就摔倒了。兴许,之前洒落在地的药汁没被她们弄干净了。我马上去找她们,替录儿姐姐好好教训这些偷懒的丫环们。”
录儿转回身,见小王妃刚饮完汤药,将空盅碗放在托盘上。
仙儿唤住了桃夭:“桃夭,还不向录儿道歉吗?”
桃夭忙向录儿赔着笑说:“录儿姐姐,对不住了。”
仙儿对录儿歉意地说:“你先回去,找医女诊治诊治,待会儿派彩儿给你送去银两和药物,以示桃夭的赔礼。桃夭这丫头还小,走个路都没个正形。平日里不摔个跤闯个祸的,都不会知道老实了。录儿,对不住了。”
录儿见小王妃都已显出了和善的态度,只好端起托盘,扭扭歪歪地出了屋厅。
桃夭立显乐“呵呵”的笑容。
彩儿也现出了身形。
桃夭问彩儿:“你可查到了什么?”
彩儿说:“小王妃,桃夭姐,彩儿尾随着录儿到了侧夫人的院屋,彩儿没敢进去。之后,录儿端了蛊碗出来,直接来到小王妃的屋里,一路上没与任何人打过招呼。”
桃夭说:“录儿说,她送来的汤药是奉了王妃的命令给仙儿姐姐助孕的。为什么录儿送来的汤药是从侧夫人的院屋里端出来的呢?这么说这汤药是在侧夫人的院里熬出来的。再说了,每月一次的助孕汤药都是录儿送来的,可录儿是侧夫人的人。王妃为什么不派自己身边的人来办此事呢?这喝下助孕的汤药可是上官王府的小王妃呀!这有些不太正常的。”
仙儿说:“王妃派人送来的汤药,小王爷是知晓的。”
桃夭说:“这么说,侧夫人是奉了王妃之令行事的。”
仙儿见桃夭满容的思虑神情问:“桃夭,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
桃夭说:“仙儿姐姐,你有没有想过,每个月都喝下一盅碗的助孕药,这都已经半年了吧。为什么仙儿姐姐还是未有怀孕的动静呢?可小王爷对仙儿姐姐是宠爱有加,并没有冷落过。为什么这么好的助孕汤药每个月只喝一盅碗呢?为什么不像民间的医者开方一样,连续着服用治疗呢?”
仙儿说:“桃夭,你的意思是,这每个月必喝的汤药未必有着助孕的作用吗?”
桃夭说:“仙儿姐姐,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在怀疑。这偌大的上官王府,仙儿姐姐身边,也只有桃夭和彩儿可信任。彩儿,可见到侧夫人的院屋里有什么药渣的倒出呢?”
彩儿摇摇头说:“我尾随录儿来回,一路上都没见到有人出来倒药渣。我也没有闻到有药渣的药味。”
桃夭说:“这么说,今日熬出汤药的药渣还没倒掉,可能是明日准备处理出去。今日夜晚,我去探一探侧夫人的院屋,找到药渣,明日去找医者验之,就可以知道了仙儿姐姐喝下的到底是什么作用的汤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