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村中炊烟袅袅。村中妇人们唤鸡赶鸭。人渐归屋。狗儿们欢快得撒跑着。
南北两门各留下了值夜的护村员。
黑色渐渐向村中“罩下”。村中每家大门敞开,屋内的油灯点点微光。南水村的家家油灯光亮。仿佛浩海中一块微闪的萤光。在这深山之中显得冷清又温馨。
金光和水顺子进了“天下闻客栈”。水猛正搬出一坛酒,摆放在一摞高高的碗旁。这坛酒摆放的位置很显眼又很“诱人”。
夜空黑深如渊。“天下闻客栈”院内筑有一木板高台。两盏油灯在高台两侧悬挂。两盏油灯之光在微风中,如黑幕中点缀的能“飘动”的星光。虽不亮彩却是光点闪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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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院内坐满了南水村的男女老少们。聚坐一处很是热闹又很安静着。期待着新奇的山外趣闻。
一位客人上了高台,斯文的向台下的听众抱拳一礼。
客人说:“南水村的村民们,你们好。俺从北面来的。说一件在北面听来的事。有一位绣娘。她绣的鸟儿像活的一样。展翅就能飞翔了。她绣的花儿像真的一样。你们若是见了,都想摘了去。绣娘的名声传开了。来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学徒们。学了一段时间后,那些千里迢迢而来的学徒们。所绣出的样品。还不及绣娘的绣技一二分。学徒们皆认为自己没有那‘师父领进门,修行靠个人。’的天赋。那位绣娘为了澄清,所授的徒弟中未有出彩的。是因为来拜师的学徒们心性太高,而个人的悟性太差。非所授技法有失。故事讲完了。本人认为‘志存高远’的学徒们,何错之有。本人认为传授不知授其法,乃能力不足。那位绣娘的授法。能传授出出彩的徒弟吗?”
水顺子大呼:“好!学到了一句‘志存高远’。”
台下“哗啦啦”一片喝彩声。
又上来一位客人。这位客人一看,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人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。
客人笑着对台下抱拳一礼。说:“说起天下的事,可就多了。就如你这南水村开设的‘天下闻客栈’。有着说山外故事的节目。这就是趣闻。就值得去传扬。多好的一件事啊!”
高台下一片笑悦的人声。
精明的客人继续说:“如果从听闻中能学到,辨识到是非对错。就是最好的听闻。那么最好的辨识是非,就是要认识‘诈陷术’。什么是‘诈陷术’?说一个与大家听听。以后若是出了门,也知道这山外的人心不古。在南面有个水乡小镇。镇上水多,就像田地边的水槽、水渠似的。只要有路,路旁就有水流经过。所以房子设计的既要避开水,又要利用到水。大家知道有一句‘流水不腐’。在建房子时一定要考虑到排水的问题。可不能将水排进了自己的家中,那可就是一个大‘傻子’呢。”
高台下又是一片好笑声。
精明的客人继续着。说:“南面的地势多是高低陡坡的。乡里乡邻好聚居一处。上下房屋建做的有在高处、有在低处的,彼此的来往是上下走动着。同是乡里人。你住高处,我住低处。彼此并不计较。因为建房住家是有先来后到的。谁能说个什么不妥的。是不是?”
台下人众哈着口点着头,以示认同。
精明的客人忽然话题一转。说:“嘿嘿,出问题了。听好了。住在中间的一家。洗涤后的水排不出去。还湿了低处家的外屋墙。低处房屋的房主常常找上门来,并兴师问罪。说是中间这家人故意为之。中间这家无法说个明白。因为高处一家也日日排出大量的污水,并没有弄湿了自家的屋墙。那怎么办?只好将家里排不出去的污水,用桶装起来。再挑着运出去。这样麻烦不麻烦?”
台下人众齐点头说:“麻烦,多费事啊。”
精明的客人又继续。说:“之后,中间这家,家中常有便臭气味。越积越浓。没法了。无法住了。最后搬走了。”
精明的客人沉默了。“询问”的眼神对台下人众望了望。
水顺子急了。忙问:“没呢?”
精明的客人点点头。
水顺子质疑地问:“这里面有什么‘诈陷术’?”
精明的客人一笑。说:“这位后生很是机灵。”
大家回想起来了。精明的客人上高台时的,开头就说了“一个诈陷术”。
高台下人众中,站起来一个人。说:“我是个工匠。在南面做过活计。南面的水系很是充沛。排水管渠自然有着讲究。在下认为,中间那家的污水排畅有问题。是人为故意做下的。因为这样的错误。是一个初学者的工匠学徒,都不会犯的错。至于有便臭气味,应该是高处那家的便水流入了中间这家。这也是人为故意操弄的。”
台下人众中是一片的不可置信的神色和声音。
工匠继续着说:“再有,中间家的污水排不出去。却弄湿了低处一家的屋墙。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。能湿了低处那家的屋墙,那必定是洪水泛滥或者是大雨冲刷所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