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衙内灯火通明,明暗侍卫三五步设一岗。戒严如重重过关。
黑夜中,夜空朦胧。这小小的边城里黑漆浓墨里,有个黑影“箭飞之速”,向黑幕中那点光亮奔去。此人是芪齐,跃上官衙院墙,稳稳地落在了院内。动静不大也不小,足够将官衙里的明着暗着的侍卫皆吸引了。瞬间般,整个院内火把通明,照如白日。芪齐也被侍卫衙差们围了个几圈圈。火把的炽热冒腾并未燃起斗欲。而是将芪齐围困圈中,似有着你不动,我就不会动的对峙架式。
官厅里传来了陈统领的邀请声:“进来吧。”
“呼啦”一声,几圈人露出了一条通道,前往官厅的一条路。
陈统领正襟危坐。神情琢磨不定般。对进了官厅的芪齐说:“别来无恙啊。”
芪齐一脸淡然地说:“请陈统领放过芪齐。”
陈统领的神情忽然有种要挟的眼神问:“刘静女呢?”
芪齐说:“她早就出城了。”
陈统领好笑地一笑说:“她出城了,去宇国呢?刘静女不管她哥哥呢。”
芪齐一笑说:“刘静书就在宇国。怎么会被陈统领给囚禁呢?”
陈统领愣了一个瞬间后。又是一笑说:“你要去投效祁忆?对付我们盛国?”
芪齐说:“陈统领待芪齐如兄如师,传授武艺,尽囊相授。此番恩情,芪齐一直未忘,以后,也不敢忘却。今日的天下已不是百年前的中原了,百姓苦于战争纷乱。芪齐虽才能平庸,也有‘闻鸡宵舞’的抱负。今番离开盛土,实则去寻求过些安稳的日子,没有杀戮,没有夜夜恶梦。看在芪齐过往的功绩和忠心效命上,请陈统领网开一面,让芪齐自生自灭。”
“自生自灭”。陈统领听着很是刺耳。面有愧色的陈统领依然有着“想入非非”?说:“芪齐啊,你也知道为兄我待你至诚至好。一直栽培你、重用你,能接替本统领的职位。将来只有你才能胜任。你当真就不念我兄弟之情。要离开暗卫堂?暗卫堂正需要芪齐你这般的人才,可不能抛弃了故土,去助他国的气势啊。芪齐,回暗卫堂吧。为兄要亲自地为你和刘姑娘操办婚事。”
芪齐说:“陈统领的意思是,要解除了侍卫们身上的暗疾。”
陈统领双目怒起,面目狰狞,杀意已起。做了一个“杀”的手势。只见官厅里隐藏起来的各路侍卫们,纷纷蹿了出来,将芪齐重新地围困其中。
芪齐冷冷地对视着陈统领的“怒火”。……可是,陈统领又一个“撤”的手势,官厅内的侍卫们鱼贯而出出了官厅。
偌大的官厅里显得冷清、严肃,还透着丝丝寒冷的气息。官厅里只剩下芪齐和陈统领。
芪齐说:“陈兄屏退撤出了兄弟们,是怕了他们知道了什么?会反了你们吧。”
陈统领一副有着苦衷的神情说:“你不在其位,不知其难。只是为了掌控他们不投降他国,而不得已为之。等你坐上统领此位,就明白了,我们此举的苦衷。”
芪齐说:“芪齐哪有承重统领职权?不过是想做个山野村夫,只此而已。陈兄还怕芪齐会到处惹事吗?”
陈统领一笑说:“不怕。昨日跑了白太有,今日可以来个‘一网兜’。白太有就是刘静女的外祖父吧。真有意思,凤凰村只住着一户刘姓。祁忆、芪齐皆是前朝皇族的后人。刘静女的母亲和祁忆的母亲还是闺中好友。这些缘分,这些恩仇上哪里去凑来?”
芪齐笑了笑说:“陈统领想要刘静女引出白太医是真。与芪齐称兄道弟是假。陈统领一边言行悠闲,一边能定下如此恶毒诡计。可不是一般人的心境,能够做到如此随心所欲啊?是啊,陈统领掌控暗卫堂,利用‘暗疾’可以控制死士的‘忠诚’。没想到被认为天下无解的‘暗疾’。早就有人给破解了。是不是有种讥讽和不安的感觉。陈兄在放走芪齐那时,不就有了杀意吗。昨日已经杀了芪齐。今日又为何不能放过我呢?”
陈统领“哈哈”一笑说:“今日放走你,他日再出来个第二个祁忆?为兄这统领职位该怎么去做呢?”
芪齐一笑,笑中多了一丝苍凉。忽然向陈统领奔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的架在了陈统领的脖上。芪齐对陈统领说:“得罪了。”
陈统领始料未及,芪齐敢挟持自己。一个惊愣之后,冷静了下来。官厅外的侍卫们见此情景,忙涌入厅来,将芪齐和陈统领又围了起来,皆等着陈统领发号施令。
陈统领对芪齐说:“你要干什么?芪齐,有话好说。”
芪齐挟持着陈统领,向厅外而去。侍卫们将包围圈渐渐地在缩小。
芪齐将匕首在陈统领脖子上紧了紧,陈统领的头很自然地向上抬去。芪齐对众侍卫说:“你们看好了,这是你们的统领,你们的职责就是以死为代价的要保护好这个人。各位,可都别动啊。若惹怒了本芪齐,我这手一个不小心地‘抖了抖’。统领的这条命瞬间,会让你们自以为的‘小动作’而后悔的。都别‘乱动’心思。把路让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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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统领感受到了芪齐的勇猛,心中有着忐忑不安。示意众侍卫让出一条路。侍卫们忙整出一条道,芪齐挟持着陈统领出了官衙,众侍卫齐整整地一路跟随其后。
一路之上,陈统领被芪齐挟持着。一路的空寂无人。陈统领纳闷了,一路上怎么没有巡逻官兵的影子。芪齐挟持着陈统领很快地就到了城门处。
城门居然是打开的。只有几名士兵守卫着城门。
陈统领大为纳闷,思忖着:“怎么守城门的士兵只有寥寥数人。其他人呢?哪儿去呢?今夜怎么感觉怪怪的。好像事先被人安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