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防营里陈统领的密室。
密探正向陈统领汇报情况说:“回统领:这几日,芪齐都要去东门转一趟。他也不去干什么。之后,和平常一样,一到晚上就回了住所倒床就睡下了。夜值的手下来报,芪齐三人很是安分的。谢康那边传来消息了,说是五、六日后就要撤离康都城了,集合地点还未定?说是为了安全起见,撤离之前再告诉我们。”
陈统领紧皱眉头问:“五、六日后?芪齐去东门转一趟干什么呢?……凤凰山那边有情况吗?”
密探回答:“回统领的话:凤凰山来的消息皆是,‘未有任何动静’。”
陈统领说:“要死死地盯住芪齐的一举一动。”
密探回答:“是,属下遵令。”
古寺里祁忆屋里。谢康关上屋门。对祁忆说:“小主人,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很是顺利。我们撤离的路线已安排得非常稳妥。可以说是非常安全。”
祁忆问:“何日起程?”
谢康说:“明日一早。”
祁忆说:“凤凰山下的凤凰村,起先是叫司马村的。他们是司马皇朝的后人。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,秘密地建挖出了一条暗道。时光一晃,朝代又更迭。那些司马皇朝的后人大概都忘了那条暗道了。现在却成了我们祁姓逃生的通途。不知是幸庆还是讥讽呢?”
谢康说:“小主人,自然是幸庆的事。那条暗道属下已走了来回,很是安全通畅。芪齐将陈统领的精锐人马和注意力,都牵制在了康都城里。今夜我们的暗卫们就可以轻松地,解决了凤凰山的眼线和暗卫们。‘清扫出’一条为小主人离开此地的‘干净’的路。我们要乔装成农户山民。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。”
祁忆担心神情问:“那么,芪齐怎么办呢?”
谢康说:“看他造化了?”
祁忆似有不忍地说:“他说‘昨日之我,今日之你。’都是命运中人。何必枉送了他的命呢?”
谢康说:“属下见过芪齐本人,他相貌不凡,精神内守。可不是个普通的泛泛刺客。前朝芪姓皇族后人,能成为盛氏的杀手。想必芪齐的初心,也是要对付我们祁朝江山的。如今又反叛盛家。说是相助小主人您。芪齐的用意是真心还是假意?我们的计划就当做成全了他,昨日的‘血债之过’吧。”
祁忆低首不语。
巡防营里官兵正操练着。陈统领晨起后,总是觉得心绪不宁。唤来传令兵。
陈统领问传令兵:“可有什么消息来?”
传令兵回答:“回统领的话:尚未有任何的消息来报。"
陈统领说:“你亲自去各暗卫处叮嘱一番。要严密盯住芪齐三人和他们接触过的每一个人。还有凤凰山的消息。来了立马来报。快去,快去。”
传令兵吓住了忙回答:“是,属下立马前去。”传令兵风速般出了密室。
陈统领忽似有魔怔般地自语着:“总感觉着有些不对劲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?哪里呢?”
凤凰山浅塘。祁忆一身山民装扮。面对浅塘不由低吟:“轻波而微扬,清透而映影。”祁忆又向一旁的树丛望去轻吟:“硕壮而又挺立,绿萌而又叶香。”祁忆又仰望凤凰山吟道:“秀美而丽诗情,雄伟而富景致。”
谢康见祁忆对凤凰山的山水,有着挥之不去的情感。不舍了脚底下的土地。痛快地说:“小主人,留得青山在。还怕没有凤凰回来吗?我们该出发啦!”
祁忆一笑说:“是啊,该出发了!静女,对不住了。”祁忆依旧不舍对着浅塘那个方向望去,和静女说话、与静女相近、望静女远去。……祁忆终于转过身,俊雅的背影是坚定地,毫无牵绊地离开了凤凰山。离开了这片曾是自己祁家江山的南方土地。
近正午时,面对一桌酒菜。陈统领毫无兴趣。等待地煎熬,随时有着杀性的冷酷表情。计时漏的点滴滴声,渐之紧绷的怒威随时都有可能,崩裂而发的心态。属下们皆显胆战心惊神色。唯恐祸及己身。
传令兵急冲冲冲进屋来,满头大汗慌张急报着。说:“统领:出大事了。今晨去凤凰山接替任务的暗卫回来了。说凤凰山附近周围所有的,我们的暗卫都被杀了。”
陈统领的身体忽然像只“叶片”。被风“吹着”向左右方向微微地晃了晃。等稳住了身形后,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问传令兵:“芪齐在哪儿?”
传令兵回答:“回统领的话:芪齐他们三人都在康都城内。并无异样。”
陈统领问:“密探可有什么消息回来?”
传令兵回答:“回统领的话:接到密探刚传回来的消息。说是让他们继续等在康都城里。等着通知。”
陈统领忽然掀翻了一桌酒食。气急败坏着说:“速速命人抓住了芪齐三人下入地牢。若敢违抗,不论是谁,当场诛杀。”
传令兵惊恐地退出了屋外。唯诺着说:“是,属下即去。”
陈统领百思不解地自问:“怎么会这样?谢康是从何处逃离走的?凤凰山吗?怎么可能?偌大的凤凰山哪有路出逃?芪齐担任了何种角色?为什么还在康都城里?为什么要去凤凰山浅塘,那个树洞呢?”陈统领魔怔了。属下们想方设法地向屋外挪移着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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芪齐兄弟三人正在酒馆中,大碗饮着酒。来了一队官兵围住了芪齐三人。陈勇和李武一脸的茫然。芪齐发现了周边有陈统领的暗卫,明白知道了祁忆已经逃离出了,康都城的戒严。自己退隐杀手组织的计划可以实施了。
地牢之上就是陈统领的密室。芪齐和陈勇、李武各关在一间牢房里。
李武说:“莫名其妙的。为什么带我们来这儿?陈统领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