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在乎人命,倒是很在乎椰子鸡似的。
林弱舔舔虎牙,从人格形成的角度来讲,难道林弱的人生中有什么和椰子鸡相关的故事吗?
温医生:“这件事,你的一个人格曾跟我提起过。”
“她说这是福利院的乖孩子才能吃到的食物,你第一次吃到,是有一天院长带你去——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林弱打断了他的话。
不外乎又是什么悲惨世界的故事,听了叫人心情不好,她没有兴趣。
“我只关心怎么弄死他,怎么开启属于我的未来。”
“好,你不想听,我便不说。”温医生声音温和、平静,没有任何被打断后的不耐和被冒犯感。
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,他甚至可能很符合心理医生职业地问上一句“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?”
不过,能问的时间还有很多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。
林弱和蜗牛之间的战斗已经进入了一种特别模式。
林弱双手控刀,以脚抵住刀身,后背倒地借力一翻,控住刀身将墙壁又拉开一个口子,对方反震,她撑住力道制衡:“小龙虾就是要香辣才够味!”
蜗牛右脚回旋踢,正中刀身,刺向林弱:“辣味会盖住死气。”
声音像是评价,也有点像辩论。
林弱回收话筒挡刀。
可这一次双重力道之下,脆弱的话筒已不堪一击。
“咔嚓”一声,蓝色破碎,如筒中碎花,晶莹散落。
“好箭。”墙壁那一侧传来轻笑。
林弱心底一根弦骤然拉紧,警戒灯嗡嗡响个不停,碎片明明轻弱不会伤人,林弱仍伸手向墙壁一拍,借力将自己推出。
触上墙壁时,她察觉到一点尖锐的冷意。
就在她手刚刚离开墙壁时,砍刀破墙而出,追随而来,来势汹汹,快如闪电,比她去势更快,眼看就要刺穿她的手心。
林弱左手反抓住柜门,许是有着肾上腺素的刺激,一用力就掰下来一块柜门,往前一卡,硬生生地阻住了砍刀的冲势。
刀身刺出,连带着破碎的柜门,将林弱推出了衣柜的区域。
手心一点微弱痛意,林弱低头,就见皮肤底下一点血意,并不严重,甚至弱得有点可爱,像是被玩闹的小猫可爱尖牙蹭破了皮似的。
比手心那点微末痛意更敏锐的,则是十指指尖。
好像手指尖的皮肤曾被血迹粘连到了粗粝的毛巾上,如今被硬生生地撕开,痛意粘连濡湿。
刀身划地出声,被缓缓收了回去。
衣柜破碎不堪,像是被肆意拆卸的玩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