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回到了在津南老家时的状态,方辞心疼她,怎么这回真的到了药石无医的境地。
程琛果然说话算话,方辞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让沈家人放了人。沈宴惹了风流债,珠珠挟持人质威胁沈宴,沈家人趁机给她安了个谋杀的罪名。
方辞将人接走,拦车想带珠珠去吃顿好的,珠珠却拉住她的衣角,哀求道:“我想喝酒。”
于是,两人从最近的超市买了两瓶二锅头,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,酣畅淋漓,一起淋了两人为数不多的一场雨。
后来,方辞不知道那场雨下得有多大,她只庆幸那天她答应了友人的请求,友人又肆意滚烫了一回。
两人喝得醉醺醺的,还不忘在花店为彼此挑了一大捧花,各自在卡片上留了寄语。
方辞给珠珠挑了粉艳艳的玫瑰,寄语:祝好,明媚葳蕤!
珠珠却给她挑了一捧红玫瑰,“提前送给辞辞的捧花。”
方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,脸颊微红:“那我就不客气啦。”
方辞准备打开卡片时,珠珠按住了她的手:“你回家在看啦。”
“好。”
后续是——
后续没有后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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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辞打开了灯,卧室里有点暗。
天气越来越冷了,她连着发了几天的高烧,原本请了几天假,后来竟然发展成病了半个月的窘况。
花瓶里插的几束红玫瑰已经蔫了,花瓣死在了花瓶里。
程先生进了屋子,脱了外套。
他走过来,将人揽入怀里,将她的手捂暖了,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宝宝,我回来了。”
方辞头靠在他的怀里,养了一段日子,还是病恹恹的,眼眶通红。
程先生顺了顺她的头发,跟她说:“有件喜事。”
方辞面色不温不火,感觉有些眩晕,鼻腔发酸,眼眶暗痛。
程先生说:“国外的医生说,你妈妈下个月就能送回国疗养了。我买了东郊那块地,你妈妈以后就住在那里,我会给她配备最权威的医疗团队,你随时想她了,就能立刻去陪陪她。”
方辞将脸埋进他的胸膛,忍住了眼眶中即将涌出来的泪水。
胸膛上传来冰凉的液体,程先生轻轻摸了摸她的耳朵:“一切都会过去的,一天会比一天好。”
方辞的身子开始发抖,憋住没有哭出声音来,程先生又说:“你想去演戏就好好演,沈氏的好本子全给你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方辞擦干了眼泪,抬眸看他:“你说的话算数?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?”
程先生轻轻用指腹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痕,点点头,见她脸色无惊无惧,又说:“除了那事儿,什么都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