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!!”
陈富户凄厉的叫声,响彻!
张一德看着鲜血横流的孟环尸体,也是心头狂跳。
再看突然暴起的柳白,忍不住鼓起勇气道:“先生,这....这人乃是咸阳府衙的府丞,今日贸然杀了....”
柳白又是一刀,将陈富户捅了个透心凉,淡淡看了一眼张一德反问道:“是想说太过于莽撞?”
“今日他们来抓你和你的妻子,我们若不在这儿,他们是否会手下留情?”
“还是说,你觉得这位府丞老爷有可能是被蒙蔽的?”
张一德愣住了,沉思之后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,而后又纠结得开口道:“但我大秦以法治,只有经过审理,方才能知晓其中是否有其他。”
“万一错杀了...”
柳白深深看了一眼张一德,愈发觉得这小子确实不错。
虽然有些迂腐,但也正是这股子气,支持着他直直站立。
官场上想必是没什么太大前途,但若是下放地方,绝对是百姓心中的好官。
“只要参与了,就如同进了粪坑的苍蝇,无论这只苍蝇是不是迷路进了粪坑还是奔着屎尿而去,终归是沾染上了污秽。”
“莫不成我还要为了一只已经沾染污秽的苍蝇去辨别该杀与不该杀?这也太过为难好人了。”
“好人没有被人用刀剑指着的道理,”
“更何况我还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柳白淡淡开口,将刀随意一扔。
他还当真没有什么杀人的快感,只不过觉得恶心。
见色起意的以势压人,在他看来是最为恶心的事情!这是富余之人在用手中的东西去抢夺穷苦之人手上仅有的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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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,走到柳白身旁用极轻的声音开口问道:“柳公,咱们是否去咸阳府衙,找将闾公子?”
柳白摇了摇头,却是没有分毫要走的意思:“不去,官场之上,线连线,结生结,万里长线千千结。”
“丝缕的关系,一个府丞身死,他头上的人也该过来了。”
“我倒是想要看看,这个府丞上面的人,能不能将军伍都给请过来‘平叛’呐。”
这句话说出,龙且瞬间懂了。
合着自家柳公这就是在钓鱼,这些个尸体,都是在打窝呢?
“好嘞!”
龙且笑着点点头,而后也是对着一个方向点了点头,紧接着便是起身,将尸体全都扔到大门之外。
既然打窝,就打得显眼点儿,免得鱼儿认错路了。
....
“踏马的刁民!敢杀我的小舅子!”
廷尉府之内,廷尉丞邱古勃然大怒,看着手中差人送来的线报,牙齿气得直打颤!
“将闾公子知道此事了吗?”
邱古眼神阴沉,但一想到咸阳令乃是当朝公子,却又强制冷静下来。
“不....不知道,马上就要知道了。府丞老爷的尸体都被扔到街道上了,若非府丞老爷临行之前特意将一批公文送到书房,怕是公子已经得空知晓了。”
差人颤颤巍巍开口。
邱古一听,眼眸急转。
既然将闾公子不知道事情缘由,那自己就有了机会了!
一咬牙,
邱古朝着廷尉府的厅堂走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