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应行听罢严肃地狡辩,“夫人我们是夫妻,自然应该同住一间卧房的,”像是想起什么又道,“说起来我倒不知,原来夫人也精于舞艺?看来我们果然要多多接触,互相了解啊。”
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沈榆,只要她愿意,她能像个端庄的王妃一样恬静,亦能像个清修贵女般淡然,更能如她玩闹时那般无害,但陆应行知道,那都不是她,或者不全是她。
尽管舞台上的少女一身白衣,却能叫他窥探出那抹身影背后的绚丽多彩,也让他淡淡有点烦闷,这卷精妙绝伦的画作,居然不止他一个人看见!
沈榆耸耸肩,不想就他的无理取闹发表任何意见,从容地拿出自己装订的笔记本,开始涂涂画画,她想做些防身的武器,总是带匕首出门太不优雅,思来想去,还是武器类的饰品更为适合。
例如簪子拔开,里面是一个长长的螺丝钉?又或者手镯,其实一个暗藏内格的盒子?甚至是耳环的圆形装饰里面,也能塞上两颗药丸?
只是这些个技术不方便公开,否则大家都知道的底牌,就算不得底牌了,于是她又在买卖两个字上,画了个叉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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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这些防身武器,的确不适合做成买卖”,陆应行不知道何时站到她身侧,还探过头来偷窥她的本子。
沈榆没好气道,“我这不是在考虑嘛,况且也还未发掘到适合的师傅制作。”
陆应行拍拍她的手道,“夫人放心,这不是还有我么?”
沈榆不悦,一掌拍开他的手,“别总是动手动脚的”。
但转念一想……虽然不情愿,但目前来说她这个战友还是挺靠谱的,深知这个人今晚是赶不走了,于是也破罐子破摔直接上床睡觉,她分他一半床位,他给她介绍制作师傅,合情合理,公平公正,只是在两人床榻之间,高高堆起了几条棉被。
陆应行叹气,小狐狸总是对自己防备心这么重,想想就令人心塞啊……
而另一边的沈府今夜却是热闹非常。
“闭嘴!”沈念沉下脸厉声道。
当年苏府的家底他全部上缴,除了原本应留给沈榆做嫁妆的那部分,这些基本都在他私库里,近几年都靠着这些孤本和珍宝做敲门砖,否则他怎么坐稳户部尚书的位置?夫人一直觊觎苏氏嫁妆,他知道却没怎么在意,谁知道她还敢以假乱真?昨晚自己宿在徐姨娘那边,他盼了多年的儿子终于来了,自己离开前明明交代过叫她处理好沈榆嫁妆这事,结果着无知妇人居然敢当自己的话是耳边风?
“卓王妃的嫁妆你都私吞?谁给你的胆子?”沈念垂眸盯着洛云湄,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将他推出去顶罪。
沈月不忿地帮腔道,“爹爹,明明是那个沈榆那个贱人胡说的啊?你怎么……”
然而,她的话音未落,沈念的手已经一掌挥出,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正堂中回荡,清脆而刺耳,“那是卓王妃,卓王心尖上的人,皇家儿媳妇!你说谁是贱人?满口污言秽语,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?”
这一耳光,如同冰冷的铁锤,重重地砸在沈继夫人的心头,让她所有的辩解和委屈都凝固,她连忙开口解释,“老爷老爷,你听我说,实在是府内现在开销太大了,我,我也是没办法啊呜呜呜……老爷我们怎么办啊?”
他正要开口,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,“启禀老爷、夫人,方才徐姨娘那边请府医生了。”
沈念一听马上急了,他踏出门口前沉声道,“不是我,是你,解决不了这事,你个沉夫人也到头了。”说完台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呜呜呜呜,娘亲我们怎么办啊!”
沈月像是往常一样抱着娘亲撒娇,却不知她心里想的依然是,自己女儿为何比苏以夏的女儿差这么多,一事无成,还只会哭!!
第二日一早,洛城就突然来事流传出《狐仙报恩》的故事,其中还夹着着《卓王爷和卓王妃不得不说的恋爱故事》,而徐雅盈坠崖归来的消息也开始传出,据闻是马车意外翻侧,但徐姑娘命大挂在山崖的树上,被路过的猎户与他的夫人所救!
总之,洛城吃瓜群众就一句话:最近吃太饱!!!!
沈榆看着跟在自己半步距离的人无语道,“你今天很闲?一直跟着我干嘛?”
“回夫人,王爷让我跟着你,”无尘犹豫了一下,抬眸又道,“寸步不离”。
呵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