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多尔衮率领大队建奴离开后,沈槯便下令重新凿开了大同的四门,让这座古城重新焕发了生机。然而,和平并未持续太久,西门外的建奴大营再次蠢蠢欲动。
当刀疤脸率领的火枪队走出西门没多久,建奴大营便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躁动起来。驻守在此的两千土谢图骑兵与五百正黄旗铁骑迅速集结,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,向刀疤脸的火枪队席卷而来。
西门箭楼上,沈槯正通过箭孔密切关注着城外的动静。他的眼神锐利如鹰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当看到建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时,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这不是沈槯所期望的战斗。没有坚固的工事,没有有利的地形,对面的建奴又占据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已经不再轻敌大意,经过连续几次的惨败后,他们已将沈槯的火器营视为最危险的敌人。
然而,沈槯深知,这场战斗他必须打。即使明知会失败,他也必须迎难而上。因为今天不打,不承受这次失败的痛苦,将来可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,甚至可能输掉一切。
火枪队阵前,刀疤脸面如寒霜,他高举腰刀,厉声喝道:“三面射击阵……列阵!”随着他的命令,十个把总也纷纷举起腰刀,一千名火枪手迅速列成了严谨的三面射击阵。他们训练有素,动作迅速,仿佛每一秒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。
刀疤脸并未将对面冲来的建奴骑兵放在眼里。他回想起在辽东时,沈槯仅用六百火枪手就击败了建奴的两千骑兵,而且那时使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火绳枪。如今,他麾下有一千火枪手,且装备的是威力更强的燧发枪,他坚信自己不会败给建奴。
然而,战斗往往充满变数。当建奴骑兵阵前的谭泰将马刀高高撩起时,身后的骑兵们纷纷施展蹬里藏身之术,紧贴战马一侧,仿佛瞬间消失在了马背上。这一幕让刀疤脸惊愕不已,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战术。
西门箭楼上的沈槯也紧握住了扶在箭孔上的右手。他深知建奴和蒙古人的骑术高超,这一招无疑大大减小了暴露在枪口下的身体目标,从而降低了火枪的命中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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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军火器营与建奴骑兵交战时,一般只攻击人而不打马。这是因为战马的生命力远比人类顽强得多。如果被铅弹击中要害,人类可能会直接毙命或丧失战斗力;但战马即使被击中非要害部位,也会继续奔跑冲刺,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。
此刻,疾速冲刺的建奴骑兵终于冲进了明军火枪队的射程之内。随着刀疤脸的一声令下,三位把总同时斩下了手中的腰刀,三百名火枪手分别朝着三个方向同时开枪。火枪队阵前瞬间腾起一团团黑烟,震耳欲聋的枪声中,灼热的铅弹呼啸着射向从三个方向掩杀过来的建奴骑兵。
然而,刀疤脸期待中的人仰马翻的惨烈场面并未出现。由于建奴骑兵的目标太小且紧贴战马一侧,火枪手们只能向战马开枪。虽然超过一半的铅弹命中了目标,但倒下的建奴骑兵却寥寥无几。第一轮射击对建奴的杀伤微乎其微。
刀疤脸的脑门上已经凸起了一根根青筋,他再次举起腰刀,声嘶力竭地喝道:“开火!开火!开火!”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枪声与黑烟的腾起,第二轮、第三轮乃至后续的射击接连不断。然而,尽管明军火枪手们拼尽全力,但建奴骑兵的伤亡仍然有限。
这场战斗对于刀疤脸和沈槯来说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。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大同的安危以及边军的士气。然而,面对如此狡猾且顽强的敌人,他们能否成功抵御住建奴骑兵的冲锋并取得最终的胜利呢?一切都还是未知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