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槯沉默片刻,随后站起身,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。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”他沉声道,“必须尽快想出对策,既要减少伤亡,又要确保弹药的有效利用。传令下去,让各营加强防御工事,同时,组织工匠紧急赶制简易火器,以备不时之需。至于我,将亲自前往前线,鼓舞士气,与将士们共进退!”
甄士道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。他深知,沈槯的决定意味着他将置身于最危险的境地,但他更清楚,只有这样,才能激发出将士们最大的潜能,共同守护这座城池。
于是,他躬身行礼,坚定地说道:“遵命,将军!卑职这就去安排。”说罢,他转身离去,步伐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。
“不。”沈槯坚定地摇了摇头,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,“建奴的攻势,绝不会再如今日这般猛烈。”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已洞察了敌军的动向与心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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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士道闻言,不禁微微一怔,随即以更加凝重的语气问道:“将军何以如此肯定?”
沈槯转过身,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,缓缓道:“有才,你且估算一下,今日一战,建奴折损了多少人马?”
甄士道沉思片刻,回答道:“依我之见,至少也有四万之众。不过,细看之下,多为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,而建奴最为精锐的女真八旗,似乎并未遭受重创。”
沈槯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正是如此。即便损失的皆是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,也已足够让建奴心生畏惧,知难而退。汉军八旗,不过是建奴的附庸,生死皆由人,不足为奇。但蒙古八旗,他们并非建奴的奴隶,而是有着自己部落与利益的盟友。若建奴一味强逼,将他们置于险境,难保他们不会心生反意,甚至倒戈相向。”
甄士道闻言,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,蒙古八旗的动向,确实值得我们密切关注。”
沈槯话锋一转,又道:“再者,大同并非建奴此次南下的首要目标。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洞察全局的睿智。
甄士道闻言,心中一动,低声问道:“将军的意思是……”
沈槯肯定地点了点头,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没错,建奴的真正目标,乃是京师。与繁华富庶、战略地位举足轻重的京师相比,大同不过是一座边陲小城,油水有限。昨日一战,建奴已领教了我军的厉害,他们定会权衡利弊,意识到攻打大同的代价过于高昂,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。”
说到这里,沈槯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,仿佛已预见到建奴即将做出的战略调整。他深知,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,但只要他们坚守信念,利用好自己的优势,就一定能够守住这座城池,等待援军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