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思右虑,上前一步开口道:“主公如果不想便宜那刘焉,唯今之计,只有遣散兵卒,别无他法。”
刘备点头,承诺饱饭问题如何解决?
简雍早有定计,一咬牙,看向远方密密麻麻尸体。刘备脸色一变,一声呵斥断然拒绝。
简雍脸色也不好看,见自家主公拒绝也松了口气,心下稍有缓和。
他乃谋士,有问题必须给出解决方案,至于采不采用就是另外一回事。
刘备左思右想,脑中画面定格在一白马少年身上,眼睛一亮。
出手就是一把金叶子,还有那身马甲,几万人的饱饭问题必然能解。
想罢也不犹豫,当即起身,一手握住简雍双臂:“宪和,你且在此稍待,稳定军心。吾这就去筹粮,明日午时必定返回。”
“可是…!”
刘备一摆手,也知简雍想说什么:“你且起锅造饭,将战马悉数宰杀,稳定军心。”
简雍点点头,也没别的办法。
交代清楚,刘备想也不想打马便走。此时才三更天,快马天亮刚好能进城。
两个时辰前,李悠已在郝昭家中做客。府邸不大,小富人家,有奴仆两三人。
本想天色渐晚不便打扰,明日正式拜访,哪知其父闻言,让郝昭扶着颤颤微微敲开李悠房门,手捏拐杖,见面就是跪拜大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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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给李悠吓一跳,侧身一躲,差点没撞门上。
绕身赶紧伸手扶起郝父:“长辈何如行此大礼,当真折煞小子也!不敢,不敢,当真不敢!”
望向郝昭,哪知这小子退了出去,还关上了房门。
李悠三呼不敢,一抹额头冷汗。好家伙,这一头的白发,怕是有七十岁了。
汉以孝治天下,这年纪朝廷会授予王杖,走御道,见皇帝都可以不跪。
郝父执拗,愣是行完一礼才肯起身。李悠可不敢受,也立身形,正衣冠,规规矩矩还了一礼。
赶紧起身搀扶,着急发问:“长辈何故如此!”
郝父一声叹气,面露懊悔尴尬。
沉吟片刻,还是说出了口:“是小老儿一时贪念作祟,窃了本属大人之名,实乃罪该万死。”
一言心生疑惑,郝父用了一炷香时间,前前后后讲了个清楚。
事情很简单,当初李悠寻关羽时,在涿郡当街送曲辕犁制造之法,郝父就是当初那个带头发问老者。
得制造之法后,当即让人造了一副数日后试用,果不其然,当即感叹乃农耕神物。
欣喜之下,也不忘太原老家乡民,复刻制造之法,遣人送了回去。
事后觉得不妥,这应该征得李悠同意才是,可左右找不到影子。
李悠当时在草原杀进杀出,差点身死被吕布救下,甄氏,张飞都找不到,何况郝父。
事情到这里,李悠都没觉得有什么,反而还要谢谢郝父,将曲辕犁传了出去,让更多人知道,让天下人知道才好。
李悠表态,郝父一听更是无地自容,当即又要行大礼。
无奈只能故作冷声:“长辈若执意对晚辈行大礼,那晚辈只能另投他处。”
郝父这才作罢,当即说出原因。
“这曲辕犁传回太原家乡后,皆称神物。乡民善良,为,为,为小老儿立了生祠。”
“雁门太守郭缊得知,遣其子郭淮亲自接小老儿回太原供奉。小老儿一时糊涂,竟一口答应。事后经吾儿提醒才知闯了大祸。”
一口气说完,郝父似如释重负,摇摇欲坠,李悠忙伸手扶住。
原来如此,怪不得郝昭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其父窃名说出去,不光郝父古稀之年声名尽毁,连带郝昭一辈子包括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