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些仆人领着,兵丁才肯放行。给白芷使了个眼色,白芷点头就走。
李悠跨马而来,城门校尉自然看了个清楚。见其穿着不凡,但又面生得很,上前不冷不热开口就是询问:“不知公子姓甚名谁?”
李悠瞥了一眼,不答反问:“尔等为何据守在此?太守大人不是已经传令要好生安顿流民吗?如今尔等这是在做甚?想要违命造反不成?”
便宜老爹接管太守府后,第一道命令就是见流民放行,早就做好了安排,还派人一直盯着。
如今这城门口热火朝天,太守府还一点消息没收到。突然一愣,想起那二十几个痞子打扮的人。
原来如此,眼神骤然一冷。当真好胆,还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。
城门校尉双眼微眯,手扶腰间朴刀,也答非所问:“还请速速离去,莫要在此惹事生非,否则莫怪本校尉出手无情。”
李悠一听,差点气笑了。在这辽东,甄氏当真成了睁眼瞎。经营十几年,经营了个寂寞,只拿了个入场券,仅此而已。
环视一圈,果然甄氏准备的粥棚已经被打砸抢,远处还躺了几人,死没死不知道。这些人明面上客客气气,私底下下手都挺黑。
“吾再问一句,何故不遵太守令?”
城门校尉也不怂,手一招,十几个兵丁手举长矛,将李悠给围了起来。周围为之一静,气氛立时剑拔弩张,只待城门校尉一声令下。
见李悠面无丝毫惧色,吓唬不住,有些进退两难。
忽有马蹄声渐近,李悠偏头一看,一虎背熊腰男子跨马而来,身后还跟着几十兵丁,整整齐齐,气势不低,皆为领头男子马首是瞻。
城门校尉松了口气,赶紧迎了上去,对着李悠指指点点。
男子频频点头,嘴上的冷笑就没停过,毫不顾忌,直接行至李悠近前。
开口就是呵斥:“就是汝在绮梦轩逞凶伤人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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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悠也懒得问他是谁,肯定是来者不善:“正是本少爷,一群废物确是我所伤,你待如何?”
来人知道绮梦轩的事,肯定也知道他是谁,呵呵一笑:“吾名公孙胜,乃兵曹从事。甄氏三郎,你好大胆子,无故出手伤人,还不知悔改。今日吾替太守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。”
周围一听是新太守之子,也没什么太意外表情。现在是没拿便宜老爹这个太守当回事儿,公孙昭痛痛快快挪地方自然有底气,这一幕早晚会遇见。
李悠在等,这点时间也不介意陪这公孙胜诡扯一会儿。
“呵呵,既为兵曹从事,何故揽法曹掾的活计,如此越俎代庖,你也配教训我?”
公孙胜也不恼,开口就是阴阳怪气:“世间妄为狂妄者众,事事皆等法曹掾,歹人怕早已桃之夭夭。如今你行事乖张,吾心怀正义,又岂能坐视不管,让你一错再错?让百姓一忍再忍?”
李悠心中冷笑不止,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立人设。开口闭口都是百姓大义,可真正的百姓正被他们拦在外面,沦为让人挑选的牲畜。
说话间,白芷奔马跑了回来。李悠被兵丁围住也全当没看见,不躲,掀翻几人直接撞进来就是了。
显然,那些兵丁没有他们脸上表现的坚定,一个个躲得比兔子都快。
白芷靠近,旁若无人耳语几句。李悠一听,差点没压住火气。这帮人当真是无耻又贪得无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