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冲锋,完全提速需要两里地。胡掳早已严阵以待,由一人带队,身后四十余骑,毡帐内人影窜动,呼喝声响个不停。
公孙瓒一马当先,李悠紧随其后。
“列锋矢阵!”
公孙瓒一声令下,身后十几骑快速变换阵形。
李悠眼冒血光,浑身颤抖,有哪个男儿能抵挡战场冲锋。
胡掳也摆开阵势,同样是锋矢阵,但毡帐内又冲出两队人马,各二十余骑,直插侧翼。
胡掳战术应付堪称完美,强强对碰,就看谁更硬了。
骑兵冲锋,箭矢开路。弓箭最大有效杀伤距离 50 米,一百步大约 75 米。
李悠精心计算距离,率先张弓搭箭,一箭三矢,快速清空箭袋,侧头看了公孙瓒一眼,心中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放箭。
箭矢破空,对面胡虏只压身马首,躲也不躲,几人应声倒地。
公孙瓒手握长矛,神情专注,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,身后十几骑无惧无畏,宛如一个整体。
李悠长枪紧握,几个呼吸间,双方人马直直撞在一起。
瞬间人喊马嘶,血肉横飞。公孙瓒双刃矛左劈右刺,一个照面,胡掳领头的就被斩落马下。
身后十几骑左右配合,悍不畏死,直接凿穿胡掳阵型,人人染血,一路留下二十几具胡掳尸体。
两翼人马未到,敌将已死,公孙瓒未折损一人。
李悠有些震撼,这公孙瓒确实很强。
而李悠还在胡掳群中左突右杀,虽无一合之敌,但像个无头苍蝇。
敌将已死,胡掳明显慌乱。
公孙瓒未做停留,直插右翼,一路横冲直撞,势如破竹。
小主,
有散骑见状,直接拨马逃窜。
李悠将眼前敌人扫落马下,左右环顾,公孙瓒半炷香时间,已经击溃左右翼,还不停追杀逃兵,一路全是胡掳尸体。
口中高呼:“尔等欲逃何处,乖乖下马受诛!”转头又杀向敌营。
李悠摇头苦笑,笑自己自大狂妄,还以火为信,这都不够公孙瓒一人杀的。
人家十几骑,才是真正的精锐。自己以为的胡掳精锐,犹如纸糊,不堪一击。
敌营火光冲天,围剿开始。远处队伍也传来喊杀声,几个吓破胆的逃兵散骑而已,不足为惧。
李悠也冲进敌营,四处都是尸体,一路无一活口。公孙瓒浑身是血,像个不知疲惫的杀戮机器,身后十几骑,同样浑身染血,居然一个没少。
看得李悠目瞪口呆,这也太恐怖了些,这难道是白马义从的原始班底?
短短几个时辰,公孙瓒结结实实给李悠上了一课。
现在他才知道,什么是骑兵,什么是纸上谈兵,什么是精锐,以前的李悠顶多算个匹夫。
明月高悬,屠杀整整持续到半夜。
老人女人小孩,只要出现在公孙瓒眼前的,通通屠戮一空,只留被劫掠来的汉家女子、马奴等在搬运尸体。
喊杀声渐渐停歇,最后只剩牛粪的劈啪声,还有毡帐内衣服的破碎声,女子的尖叫声,男子的浪笑声。
胜者拥有一切,败者一无所有。
难怪公孙瓒看不上他们,被几个逃兵散骑杀得四处窜逃,还死了二十几人。
面对敌人唯唯诺诺,欺凌弱小时却一个个如狼似虎。
敌前皆怯弱,凌弱却张狂。败者常遭辱,凶徒总肆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