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悠有些心虚,要不是甄宓这个小丫头莫名其妙打搅了好事,现在怕不是要此处省略一万字。
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当初白芷百般勾引,他都忍得住,面对目钊就难以控制,而且目钊现在的长相,比白芷可差远了。
“阿父,你别管了,你还是管管你夫人。目钊虽是女儿身,但知道的人并不多,又穿的是男子衣衫,这要是下人看到,指不定怎么编排。”
便宜老爹脸色一变,抬眼一望,果然不妥。
“是极,是极。我儿提醒的是!”
扯着脖子连呼三声夫人,张氏似有些不耐烦,偏头美眸一眯,一瞪。
便宜老爹脖子一缩:“嗯,饿,尴尬一笑,夫人,我去安排一下晚宴,你们别玩太晚。”
甄悠扶额。
便宜老爹晃身,前走几步,好像想起了什么,猛的一回头,甄悠赶紧抬头看天,转了个身,当什么都没看到。
便宜老爹点点头,偷偷瞥了一眼张氏,冷哼一声:“敢倒反天罡,看我晚上不拿捏你。”
挺了挺胸脯走了。
袁府。
“老爷,老爷,不好了,二公子被人当街打断了腿。”
大腹便便,油光满面的管家着急忙慌地边跑边喊。
堂屋内一头发半白老者气定神闲,管家一脸惶急,他却不急不慢。
呷了一口茶,闭上眼,憋住一口气,舌头在口中来回翻搅,细细体会此中滋味,最后慢慢咽下。
轻吁一口气,缓缓吐出,露出一口黄牙,舌头一一扫过,回味齿间余香。
搂过身旁小妾,满是褶皱的脸埋于脖颈处,深吸一口气,细细品味对比。
半晌:“果然,这三七二十一种变化的茶汤,不及一口处子幽香。”
这才转眼看向跪伏在地的管家。
“说吧,什么事如此慌张。”
管家赶紧开口:“老爷不好了。”
老者本来微眯的双眼猛地半睁。
“老爷我好得很。”
管家自知失言,慌忙跪地求饶,不停掌嘴。
看也不看狂扇耳光的管家,伸手探入小妾怀中肆意揉搓,小妾一阵蹙眉,表情期期艾艾,强笑起身添茶。
老者只斜眼一看,小妾立马歇了心思,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有什么事,还不快说?”
管家也不敢停手,边抽边说道:“二公子被人打断了腿。”
“哦?还有这事儿,何人所为啊?”
语气听不出喜怒,但小妾被抓得眼泪汪汪。
“是,是一年轻少年,好像是甄氏三郎。”
“嗯?”
“还,还说明天请老爷过府要人,去早了再断一臂,去晚了,去晚了。”
“去晚了怎样?说!!!”
管家已袖蘸汗,哆哆嗦嗦开口:“去晚了,收尸。”
“什么?”
袁解睁开半眯的眼睛,一双昏黄的老眼里藏的全是阴毒,此时小妾已用手死死捂住嘴巴,脸上已经布满细密汗水,疼得脸色发白。
袁解抽出手指,五根手指干枯如骨,指甲略长弯曲,带着鲜血和些许碎肉,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鲜血,咂咂嘴,有些嫌弃。
拿起热巾帕擦了擦,挥了挥手,小妾如蒙大赦,顾不得胸前沁出的鲜血,跪着倒退回屏风后消失不见。
“细细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