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带着那个抚琴的女子,从此以后也是水涨船高。
甄悠这年纪,隐约有大家风范,了不得,了不得。
众人心思各异,都在盘算。
只有目钊有些不忿,不忿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呵呵。
这时也没人关心卫仲道,大家都觉得以他的才学,卫仲道不管写什么,都必败无疑。
就算写出佳句,还能高过刚才那首不成。
也有不同意见,最近卫公子的《热血说》也很好,形式也是很新颖,孰高孰低犹未可知。
随之附和声起,窃窃私语,说什么的都有,当然也不缺和事佬。
卫仲道听后哈哈大笑,不以为意,抬头环顾四周,一脸不屑:
“今日让你们知道我卫仲道安邑第一才子之名。”
说罢拿出写好的《热血说》上台,开始摇头晃脑。
“红日初升,其道大光。河出伏流,一泻汪洋。潜龙腾渊,鳞爪飞扬。”
甄悠一脸不可置信,张大嘴巴。好家伙,直呼好家伙。
我当文抄公就算了,好歹是抄几百年后的,你这直接当面抄。卫仲道真勇士也。
稳凭船舷无一事,是亦无依去是闲。今有古人抄前言,能向彩笺书大字。痴笑卫家出棒槌,多病晚来无一策。
蠢蠢蠢。
白芷气的拳头紧握。
目钊也一脸奇怪的盯着卫仲道,来回打量。
甄悠用眼神示意不要说话,白芷小嘴儿撅的能挂油壶了,今晚给她按回去。
卫仲道见甄悠脸露不可置信,心里一阵暗爽,心中郁结之气,消了大半。
他也很喜欢这首诗,每次拜读都热血沸腾。
台下也都热血翻涌,武人个个莫名激动,面红耳赤,还能坐得住的不多。
文人邀三五好友,一个个放浪形骸,手拿长剑,当场就开始舞剑。
啧啧啧。
乱后他乡节,甄悠怜客鸟。
甄悠也是无语,东汉的文人至傅介子跟霍光商议去杀了楼兰王以后,文人就逐渐跑偏。
单枪匹马跑到别人国家,当场杀了人家的国王,提着国王头颅直接让他们太子继位,还威胁汉军来了不要反抗,老实待着,反抗就灭国,一点不带怕的。
这是何等霸气,一人震慑一国,东汉的文人就像现在民间的保守派,武将是激进派,保守派觉得激进派太保守。
爽文主角都不敢这么写,都说大汉强,为什么强?就这是。
收回发散的思绪,看向卫仲道,一副得意洋洋。
甄悠看来,满脸写着“死”字。
他跟卫仲道本无仇怨交集,一切都因小蔡蔡,本想用世家利益交换的方式和平处理这件事情。
卫家家主都已经做出了决定,可卫仲道不给机会。
现如今更是往绝路上走,一去不回头,要不要直接按死他?
甄悠摸了摸鼻子:“安邑第一才子,果然名不虚传。这什么?”
“热血说。”卫仲道上立马接话道。
甄悠呵呵一笑:“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,既然如此,卫二公子觉得,我们孰强孰弱啊?”
卫仲道条件反射:“当然……”
当然不出来了,他也不能大庭广众说瞎话。
下面众人也议论纷纷,争执不休。
甄悠眼神一变:“不如我们再比一场。胜则名声在外,败则名誉扫地,尸骨无存,如何?”
卫仲道一听迟疑了,他又不是傻子,自己几斤几两,还是拎得清的。
“哼,今日本公子,文思枯竭,已无心再比。”
开什么玩笑,老子梅开二度还要歇个七八天。
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,我看这卫凯还能说什么。
“哦?”甄悠一脸玩味。
“是,文思枯竭,还是没第二篇可抄袭?”
大厅下所有人都听到甄悠的话,场面瞬间安静,皆面面相觑,目光惊疑不定,才子抄袭,不亚于后世明星塌房。
卫仲道脸色大变:“尔敢侮我名声,你好大胆子。”
但说的明显底气不足。
“我侮你名声?”
“卫仲道,都到这时候了,汝还有何可辩?”
甄悠也不废话,拉下幕布,大号简牍上写的正是“少年说”几个大字。
这下有意思了,全场哗然,自古国人就爱看热闹,而且不嫌事大。
有人跳出来:“这就是皇帝陛下看了都说好的诗啊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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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暗搓搓羞辱卫仲道。
甄悠可以激卫仲道自己去揭开幕布,还能搏一个大度的美名,世人也只会说是卫仲道自取其辱,人家都放你一马了。
但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,太攻于心计,没朋友的,也缺少血性。
因为小人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