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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曹阳县,奸淫掳掠良家妇人该当何罪?”
曹阳县抹了抹额头汗珠:“依大汉律,处以宫,宫刑。”
“很好。”
甄悠朗声道:“依大汉律,尔等奸淫掳掠良家妇人,系本官亲眼所见,苦主在此,罪证确凿,尔等可有话说?”
城门校尉面露狠色,像是要爆发,就差最后一脚。
那我就成全你,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豁出去的勇气。
“好,尔等奸淫掳掠良家妇人,罪不容赦,依大汉律处宫刑,白日宣淫,有伤风化,处以断掌,身为官兵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,处断脚。”
转手指向城门校尉,轻蔑一笑:“污蔑朝廷司隶校尉,依大汉律处,拔舌,削首。”
故意停顿一下,眼睛瞥了一眼王麻子,这家伙一脸跃跃欲试,脸露期待,在看城门校尉,脸都白了,傻愣愣的站着不动,就这废物,给你机会都不中用啊。
“不过,本官心善,处宫刑,断去四肢即可,留你一命,以显本官仁德,立即行刑,尔等可有不服?”
给点教训就行,闹出人命不太好。
周围挤满了围观百姓,看向甄悠的眼神都变了,这大人看上去人畜无害,居然这么狠,这不就是人棍吗?简直生不如死。
见无人上前,甄悠又冷声喝问:“还不动手?”
白芷慢慢抽搐长剑,周围一群百姓鸦雀无声。
曹阳县脸色难看,憋了半天才开口:
“禀大人,立即行刑是否有欠妥当,待押赴大牢,等人证物证据在,过堂问审,秋后问斩。”
“曹阳县,你是没听懂本官的话吗?本官心善,饶了尔一命,你可还有疑问?”
曹阳县呐呐半天,还是迟迟没有下令。
王麻子倒是跃跃欲试,但他又不是傻子,这明显是在逼县令就范。
甄悠慢慢抽出长剑,开口便说:“曹阳县吏治不明,包庇罪犯,罪同连坐。”
此话一出,曹阳县脑壳嗡嗡的一声,城门校尉是他宠妾的弟弟,还是阳山匪寇的三当家,这要杀了,后果不堪设想,这才犹豫不决。
心里还在盘算该花多少五铢钱能送走这个瘟神,这就给我也判死刑了?
做了等死,不做马上就要死。
曹阳县一咬牙,等送走这瘟神,在派人去阳山通风报信,至于反抗,杀官灭九族大罪,他是万万不敢。
打定主意。
曹阳县当机立断,吩咐手下县兵直接动手,按住双手双脚,优先去势,再断去了四肢。
那几个也拉到后面,当场脱下裤子,直接一刀去势,再各断一手一脚,哀嚎声,求饶声,声声泣血,此起彼伏。
甄悠半点不为所动,这些人都该死,但死是最痛快的刑罚,做了天怒人怨的事,一刀了结,岂不是太便宜这帮人渣。
况且好死不如赖活着,到底是给了一条生路,他们该谢谢我才是。
如果刘宏不那么荒唐,今天自己说不得要把这里整顿一番,给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。
但想想现在的朝堂,全都是一丘之貉,也就熄了这份心思,只能剑走偏锋,另寻他法。
就是杀一半留一半,剩下的人懂得什么是畏惧,行事也就收敛的多,百姓也比先前好过的多。
现在的自己无权无势,做什么都财帛开道。
上次进宫特意求了整治地方,行走天下的名头。
这什么也没有,又是个吏治黑暗时期,不整点特权在手,真不好行事。
司隶校尉本身就有这个权利,何况还用了大代价,卖官鬻爵,对甄悠而言,妥妥官方金手指,不要太好用。
在刘宏时代,除了皇位买不到,你有钱就可以任性。
甄悠杀的越多,空出来的官职就越多,刘宏就卖的越爽,那些当官的名正言顺的安插自己派系的爪牙。
甄悠当恶人,大家都吃肉,杀的太狠,最后还能用滥杀的借口除掉,对那些人来说百利无一害。
不过想想快到来的黄巾起义,甄悠是一点不带怕的。
围观百姓呼好声三三两两,甄悠知道百姓在怕县令。
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当场处死这个老狗,关键就算处死,新来的县令又要刮地皮,没准比这老货还狠,只能高高抬起,轻轻放下。
呵斥几句,吓唬一下,让他对曹阳百姓好点,整顿吏治,下次再来还这些歪瓜裂枣,就要他命。
当着众多百姓说的,这次叫好声此起彼伏,还有百姓抹眼泪的。
甄悠也无奈,大势如此,一人是不可能改变的。
“我乃无极亭侯甄悠,任司隶校尉,如这曹阳县阳奉阴违,可至无极告知与我,定为尔等做主。”
“曹阳县,好好安抚苦主,不可怠慢,如有苛责,我定取你项上人头。”
转头看向王麻子:
“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你能活下来吗?”
“全靠大人仁慈。”
甄悠呵呵笑几声:
“吃东西给钱是个好习惯,好好干,以后还有机会再见。”
王麻子抹了抹额头冷汗,他可没有吃东西给钱的习惯,是他身后的衙役每次都会帮着他给,往后一定要养成这个好习惯。
曹阳县满口应是,他的靠山只是十常侍手底下的喽啰的喽啰,司隶校尉当真惹不起。
他也看出来了,甄悠身边就一人,明显是有水分的,但他不敢赌。
人群中一脸色黝黑,身形纤细的男子看着远去的甄悠二人,嘴角带着浅笑,刚好一路人走过,遮挡一瞬间,此人也消失不见。
白芷满眼冒心,这种感觉她还从未体验过,兴奋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