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户人家刚才还围观陈翠芳她们吵架呢,回去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堂屋多了几坨鸡屎,那“作案”的鸡还在墙角啄土,就被她抓住来到巩家敲门骂架了。
陈翠芳闻声冷笑,“看吧,又惹出事儿了。”
赵大根骑着自行车回来,看到隔壁围着人,听着里面两人吵架的声音,他还乐呵呵地站在外面听着,“咋吵起来了?”
有人听到他的声音,笑着回头,“巩家的鸡越过墙到肖家拉了屎,正为这个事吵闹呢。”
一听是巩家的鸡,赵大根啧了一声,“她家鸡散养,去过我家不知道多少次了,原本以为过年的时候,他们家会宰了那只公鸡过年呢,结果年后也时不时去我家,可烦了。”
“哟,你还不知道吧?你媳妇儿刚才也因为这个事和巩家的吵了一架呢,才回家不久。”
听他这么说的街坊乐了,赶紧跟他说明情况。
原本只是吃瓜的赵大根立马脸一黑,“啥?和我媳妇儿吵架?我媳妇儿赢了吗?”
没赢他继续吵。
“赢了赢了,可以说是大胜而归。”
听到陈翠芳没吃亏,赵大根心里松了口气,冷着脸推着自行车进了隔壁家门。
“翠芳!翠芳!下次他们家的鸡再跑过来,直接宰咯!”
赵大根一边把自行车停在鸡圈旁边,一边大声道。
灶房里传来陈翠芳的声音,“晓得咯,我就是这么跟她说的!”
“说得好!”
赵大根应着,一边从水井里打水起来洗脸擦手,一边声音洪亮道,“但凡有点素质的人,都是把鸡圈在一处养着的,他们倒好,在家里散养就算了,跑到别人家来,也不知道给鸡剪翅膀!”
鸡如果飞得太高,主人家多数都会把翅膀尖尖剪掉一些,这样就飞不高了。
他的声音比隔壁吵架的声音还要大,可以说是在吼了。
跟巩家吵架的那婶子,直接吆喝着自己儿子拿把剪刀出来,当着巩婶子的面把公鸡的翅尖剪掉了,然后将鸡丢到巩家院子里,“不用谢我,我也是做好事。”
巩婶子气得浑身发抖,偏偏围观的有些人还在那鼓掌欢呼。
她索性把院门关上,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木板的公鸡塞到鸡圈里去,一边塞一边骂自己女儿,“你是哑巴吗?你亲娘被人拦在家门口欺负你也当听不见是吧?!我养你还不如养只鸡!”
她女儿巩雪蕾这才从堂屋走出来,明明十六岁了,却瘦小得和十一、二岁的孩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