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都是人,凭什么!”
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,她又很激动:“是他们给我机会的!那时候文进还没来,老太太要出去给她买饭,让我帮忙看着。
谁让她睡得那么死!
连老天都在帮我!竟然让两个孩子长得那么像!”
她们俩都是上午生的,又是一个病房,当时她一看两个孩子的长相,把她们换了的念头就在她脑海里翻腾。
最终她决定下手却是因为下午刨出来的那个男孩。
一个绝妙的主意就在她心里生成。
她想要一个男孩!
都快想疯了!
“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选定的他们家的!谁让旁的家里都不太好下手呢!
我还担心过他们家的孩子长大了以后会不会是个哑巴呢!
他们家还穷!
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到他们家里吃苦!
这不正好!
直接到县委大院去享福!
我都没有去过呢!”
说着她眼神仇视的向着楚清鸢看过去,都怪她!不然自己的计划肯定能成!
明明前面的一切都非常顺利!
顺利到让她自己都感到挺意外。
“嗬!”
须弥间,她低头躲闪着极度仓惶的收回目光!
那个少年人的眼神好可怕!
她毫不怀疑,他能杀人!
瑟瑟发抖中她向着公安同志身后就躲,意图甩掉那阴冷黏腻的视线。
……
听到她这极度不要脸的话,周围大家伙都恨不能冲上去把她的臭嘴给撕了!
人家有没有钱碍着你了!
你不想自己孩子受苦,人家的就不是孩子!
这会儿的人们三观都特别正,即使有几个思想滑坡的,也架不住大家口诛笔伐。
眼看着她再胡言乱语就要引起公愤,事情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,高寒松他们就要落笔结束。
“陈亚荣,你给我记着,你要能出来!
我跟你姓!”
病房门口,候老太太搀扶着她抱着孩子的儿媳妇站在那里,女人眼中的恨意让陈亚荣激灵灵的心里直打寒颤。
现在她是也再不敢造次,哆哆嗦嗦的缩着脖子,这会儿希望警察能早点儿把她带走,离开这些危险的人。
陈亚荣知道她没有说大话,据说她父亲是省里的大官来着。
这也是她动手的动力之一。
她这辈子没有享受到的,她孩子却是有机会享受的。
以后等孩子大了,她再去相认,把自己的功劳一说……
可惜!
这么好的时机,就让那个小丫头给破坏了!
这会儿她是不敢再瞪楚清鸢了,只能蔫头丧脑的跟着警察和她丈夫一起被带走。
主要人员已经散了,众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的回房间去张罗早饭。
这些大瓜!
够他们回去说好久的了!
“苗同志,感谢你!非常感谢!”候文进夫妻俩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能回来,多亏了这位过来查房的女医生!
他们相携着走到她身旁就给她鞠了一躬。
楚清鸢侧侧身子:“你们客气了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二人可不会认为这就是人家应该的,他们自己引狼入室,要不是这小医生聪明又机警,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!
“小苗大夫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,我让我孩子拜你做干妈。
以后让她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待你。
在咱们施彝县,有任何事儿你都可以来找我和你姐夫!”
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挺骄矜的长相,说话倒是挺大气。
楚清鸢和他们分别握了握手,从容一笑,也没接茬:“严姐,姐夫,咱们都是革命同志,我既然看出来问题,自然不会放任不管。
这也算是我和孩子有缘分,这样,以后家里亲朋好友要有什么不舒服的,你们都可以来找我。
我要是不中,还有我们这儿不少的好医生在呢。
就是,
不瞒你们。
家中有长辈刚刚过世不久……
这结干亲的事儿,以后再说。”
侯家夫妇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她的意思,不管她是不是推脱之词,仅凭这份宠辱不惊的样子,就让他们高看一眼。
“好好……”
能结交一个这样的大拿,他们也没什么说的。
就只是前面的两次大手术,就足以让她证明她自己。
真不敢想象,这有礼有面、进退有度的高手,竟然才是十几岁的年纪!
要不是刚刚他们都问得清楚明白,到现在,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人家的本事,太过驻颜有术!
看着眼前楚清鸢潇洒自如的和候文进俩口子谈笑风生,司峦骁只觉得自己鼻尖莫名一酸,心就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一样。
有些难受。
难怪她看起来这么沉稳,遇事表现的镇定冷静。
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,才逼迫自己成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