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哼了一声:最好这梁家的臭小子,永远不知道他闺女的性别,永远当好兄弟去吧!
可惜大都督军务繁忙,从来没有看过近一年从扬州风靡到台州的漫画《梁祝》,要不然他还有得担心!
不过就算现在看到九郎扶着梁聿,他还是不放心,大步流行过去,步伐更是之前的二倍速,从九郎手里接过梁聿。
“九郎,你力气小,扶人这活还是让爹来!”
九郎被突然过来的大都督吓了一跳:她脸上的牙印还没有消下去呢!
要是被她爹看到的话,又要多生事端。
她立即侧过脸去,“爹说的是,梁聿还是劳烦爹帮忙扶一下!”
这话听的大都督心里舒坦极了,他得意看了一眼梁聿:小子看到没?就算你被我闺女担心着又有什么用,在她心里,还是他这个做爹的分量众,他说什么,他闺女就立马听话了!
大都督选择性遗忘不久之前,他要闺女把画给他,他闺女非但不愿意给,还偷偷背着他又看了一眼的事情。
当然后面偷偷看的事情大都督不知道,但前面不就已经忤逆了他这个做爹的一次了吗?
大都督接过梁聿,却见他闺女侧着脸,快步往前,来到帐内烛台前,呼一下就吹灭了烛台,本就不怎么亮堂的内账,立即昏暗了下来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大都督一愣,“怎么还把灯灭了?”他还没给梁家小子扶到榻上呢!
九郎强装镇定,胡乱掰扯了个理由:“梁聿说他困了,他家团圆又发烧了,我先给他灯吹了,免得他躺下了,就没人给他吹灯了。”
九郎眼神乱转,若不是室内昏暗,恐怕大都督早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昏暗中,梁聿与九郎对视一眼,嘴角弯弯上扬。
他们都知道才不是这么扯淡的原因,九郎吹灯不过就是怕被大都督看到他脸颊的齿痕而已。
至于出去之后,九郎也自有她的办法。
梁聿咬在她的左脸颊,她就站在她爹的左边,这样她爹就只能看见她的右脸。
不过因为姿势过于奇怪,大都督到家前还问了一句:“燕奴儿,你怎么了,从军营出来怎么都不正眼瞧一眼爹?”
他心道,难道是为了那臭小子在生爹的气?
九郎哪敢啊!她要是正脸瞧她爹了,那梁聿留在她脸上的齿痕不久露馅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