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鲁给自己擦完嘴巴,梁聿一抖九郎的帕子,才发现九郎给他擦嘴的还是一条粉帕子,上面还绣了一只飞燕。
梁聿这没眼色的立即冲着九郎挤眉弄眼,还调侃她呢!
“九郎,这哪个姑娘送给你的,你
就拿来给我擦嘴了?!”
九郎也是才发现,她今天过来得匆忙,身上带的帕子,还是她女装的时候,配着裙子的粉帕子,上面的飞燕还是她自己绣的。
她乳名不是燕奴儿吗?所以几乎所有帕子上都绣了一只小燕子,在扬州的时候,她大多男装出行,倒是把燕子换了,只用素帕,没想到今日到叫梁聿发现了。
九郎红着脸拽回自己的帕子。
“什么姑娘不姑娘的!这就是只鸟,谁说男孩子不能喜欢粉色了!”
九郎这么一说,梁聿也想起来,九郎在扬州的时候,也是穿过粉色的圆领袍的。
而且街头穿粉簪花的男子也不在少数,这个时代粉色好像确实不是姑娘家独有的代表。
但梁聿也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轻佻,好兄弟之间不大多都这么交流的吗?
梁聿说到姑娘,九郎又想到她爹拿过来的那副画。
现在还在外屋的桌子上放着呢!
九郎瞅了梁聿一眼,突然狭促一笑,掀了青布幔帐就去了外屋。
“你去哪里,我就开个玩笑而已!”梁聿没见着九郎那笑,只看到她掀了幔帐出去,还以为他生气了。
这小子最是开不得玩笑,他在扬州的时候就早有领悟。
话才落下片刻,便见着九郎怀抱着一画卷重新掀开幔帐走了进来。
“梁九思,你可眼熟这画?”
梁聿正想着:你连画卷都没有展开,就问我眼不眼熟?
但他这腹中话语还没有吐槽完,细看了那画卷一眼——糟糕,还真有些眼熟,那画好像还是他自己装裱的手艺?
梁聿可不笨,再想到九郎刚刚喊他的称呼——梁九思。
他虽然知道了他在他爹那边用的是梁九思这个化名,但也从来没有这么喊过他呀!突然这么一叫,必定是有猫腻。
再结合着九郎手里那装裱熟悉的画卷,梁聿还能有什么不明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