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都督伤口才愈合,这酒可喝不得!”说着劈手夺过酒盏,把盏里浅浅半盏酒直接倒入了需要提纯的炉子里。
反正这酒本来就是要再提纯二道、三道,才能达到那小后生手札中说些的七成五的浓度。
大都督脸都黑了,却敢怒不敢言。
梁聿眼观鼻鼻观心,此时就当自己不存在。
又同军医说起了这酒精消毒和提纯的办法,还着手帮着军医一起提纯了一盏酒。
动手的时候嘴也没有停下,除了酒精之外,他问过军医,知道大面积的刀伤竟然是用火烧止血,又给军医分享了伤口缝合。
梁聿当年也曾画过一部关于华佗、扁鹊等古代名医的衍生漫画,所以对于各种医术也粗浅研究过许多。
比不上正经的医生,但给军医提个醒,把个方向也是可以的。
关于缝合,其实军医也听说过,古医书中就有以桑皮线缝合伤口的案例,只不过古医书年久失传,现在已经少有人这么做的了。
虽然军医自己也是做大夫的,但是他们这些大夫最让人无奈的就是敝帚自珍,总是那么藏着掖着,最后一些医术都被藏失传了。
他二人倒是聊的愉快,把大都督撇在了一旁。
不过大都督原本就很关心这些事关军营伤兵性命的事情,听着倒也不觉得无聊,至少比被军师按在营帐桌案前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军务要爽快多了。
看向梁聿的眼神也愈发欣赏,不管这小子有没有别的想法才把这些法子献出来,但他先不谈条件,直接把东西拿出来了,这就是一个好小子!
而梁聿这边确实也如大都督所想,他拿出这些来也的确是有所求。
他台州此行的目的,不就是九郎吗?
其实他兜里还有一个望远镜没有拿出来,但是梁聿觉得这时代眼镜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了,那祝将军一军大都督,应当不会连个望远镜都没有,他也就暂且没有拿出来。
从军医营帐里出来,大都督问他有何所求。
梁聿视线对上大都督眼睛,坚定不移:“大都督,小子想见令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