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祖父的画圣之名。
梁聿偶尔给扬州的富贵人家画上几幅观音图,也不是没有想过,继祖父之后,给自己也搞个画仙之流的名头,只不过一时之间暂且没空而已。
他这一点头不要紧,殊不知让程卫确认了他就是中书令的小儿子。
“从前只听闻梁家郎君文采超群,是文达禹州的才子,没想到真见了小郎君,才知小郎君是文武兼备!”
程卫吹彩虹屁,梁聿面不改色:“谬赞谬赞!”反正说的不是他。
二人寒暄一番,梁聿同程卫半真半假说了几句,直说自己来台州是来寻一友人的,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夸赞梅独存几句。
他还记得梅独存来台州是来投军的,要是能得祝家军裨将的青眼,对梅独存也有好处。
梅独存是来杀倭寇的,他要是在祝家军里混的好,将来也能多带点银钱回去见他妹妹。
程卫也看出梁聿这是有心提携这黑瘦小子,打量了一下梅独存身上与倭寇厮杀留下的伤痕,也给了梁聿一个面子,同手下人招呼了一身,带着梅独存走了。
他们一行人转移到祝家军的船上,梁聿和团圆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口,程卫是带着人出来巡逻的,来的紧急,也没有带上军医,只能做些简单的包扎。
团圆自己身上还有伤口,可是看到梁聿脱下大氅之后,身上一道一道细密交错的伤口,再看着几乎已经被砍成破布的大氅,眼泪唰唰就往下流。
哭嚎声还没有出口,就被梁聿率先预知,提前捏住了嘴。
“别嚎,又不是什么大伤!”
团圆帮着祝家军的将士一起给梁聿上药,他自己的伤口他都轮不上顾着。
“要不是夫人给做的大氅够厚实,这一刀刀,呜……”团圆都不忍说出口。
梁聿却不以为意,推开团圆的哭脸,“不要管我这边,你不是掉海里了吗,伤口泡了水不疼吗?”
又冲着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的士兵问道:“小哥,有没有酒?我想给他冲洗一下伤口,免得发热。”梁聿是想要用酒精给团圆处理一下伤口,免得伤口进去细菌让他感染,但怕几个士兵听不懂,就换了一种说法。
“酒没有。”一个士兵摇摇头,“上了岸,可以买到。”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小郎君是世家里出来的,他们裨将都对他客客气气的。
另一个士兵则是好奇问道:“用酒洗伤口,就能让人不发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