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,九郎脑子里都是些胡思乱想,旁边又有个不安好心的奶嬷嬷在一旁挑拨离间,各种撺掇。
有时候锁在屋子里闹的也不是九郎自己。
九郎不过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不想搭理人,特别是一看就知道不欢迎他来荣府的舅父一家。
荣府大房,荣大老爷,九郎的外祖父,也就是当朝左仆射的亲大哥,英年早逝,同正房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,就是九郎的母亲。
而大房如今唯一的男丁,就只有他的庶子荣牧。
九郎这个新来的“客人”闹,没多久这个府上原来的“主人”也开始闹。
荣牧的庶女听说荣大夫人为了安抚九郎这个嫁出去的姑奶奶的孩子,送了不少庄子、铺子给他,当即便不愿意了。
就算九郎才是和荣大夫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,可是他到底是个外人,她爹才是姓荣的!
荣三娘自诩自己也算是荣大夫人膝下养大的姑娘,和嫡女也不差什么,这么多年日日给她请安,一个子都没有落下,这个外来的,哭几声,闹几声,这老不死的连荣府的家产都要全挖给他了!
她到不想想,她只是庶子的庶女,怎么和人家亲生的比。
面上对荣大夫人还是恭恭敬敬,就是不知背地里骂了几句老不死的了。
荣大夫人她不敢得罪,不过一个九郎她认为她自己还是治的起的。
她亲爹是个宠妾灭妻的,嫡妻病歪歪嫁过来没几年就去了,名下只有一个记做嫡子的儿子。
记作嫡子,就是说其实还是庶子了。
从此大房唯一的男丁荣牧房中就是一个贵妾当家了,那充作嫡子的庶子还有荣三娘都是这位贵妾肚子底下爬出来的。
正头娘子死后,她倒是想吹吹枕边风,让丈夫把自己扶正,可先别说府里的老祖宗,真正握着荣府财产的荣大夫人是个重规矩的,就连荣牧自己也是不肯的,再宠爱又如何。他身上还有官职,虽然不过一个芝麻点大的小官,那也是一点错都不能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