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说了,给四郎五郎几个还是不能用这颜色的布料做衣裳。”
“晚上让四郎换下来,我去洗了,明天就干净了。”团圆娘赶紧打圆场,“明日给四郎穿那件苍蓝色的,能多穿几日,不怕脏。”
柳娉娘低着头做针线,不说话,她不想承认阿娘说的对,可心里也后悔,就不该给四郎这皮小子做这颜色的衣裳。
可想想四郎这小子也爱穿白,见着那身衣裳爱不释手的模样,柳娉娘这个当娘的又心软了。
窗下几个爱干净的女人都嫌弃四郎弄的这一身邋遢黄泥,若不是手上还有针线活要做,不能脏了手,估计陈氏都直接出去把这脏四郎扒成一只脱毛猴子洗洗涮涮了。
院子里拄着拐杖练走路的柳见春可不嫌弃他的好外孙,拐杖也不拄了,扔到一边,先抱起自己的好外孙。
“谁这么坏,欺负我们四郎,不哭不哭,阿公再给抓!”
四郎抽抽搭搭:“可是都十月了,二狗子说再抓不到这么好的蝈蝈了!”
“谁说的!”柳见春吹胡子瞪眼,“阿公一定给四郎抓一只比之前那只还要好的!”
“你那腿还要不要好了,也不怕摔了四郎!”陈氏虽然做着针线活,但也是眼观八方,看到院子里丈夫不拄拐杖,还胆敢抱着四郎,立即高声吼道。
柳见春听言和四郎做了个鬼脸,然后立即放下四郎。
“没抱没抱,扶一下,摔不着我们小四郎!”
他擦掉四郎小脸上的眼泪鼻涕,牵着四郎的手进去灶间。
“走,阿公留了寒瓜给四郎。”
听到有吃的,四郎也不纠结自己输掉的紫翅大王了。
“吃寒瓜!”
“吃寒瓜!”这是一直贴在柳见春腿边的五郎,几个月的时间过去,小五郎说话也越来越流畅了。
“也给小五郎留了!”柳见春一手四郎,一手五郎,虽然牵着两个小外孙他还要微弯着腰,对腿脚不好的他来说十分辛苦,但儿孙绕膝下,柳见春甘之如饴。
这厢四郎和五郎坐在门槛上吃寒瓜,一早就出门,说是有同窗诗会的二郎阴沉着脸从门外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