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聿转身就跑, 就算这样, 还是被王先令看到了一个急匆匆的背影。
王先令皱出一条川纹, “怎么这么眼熟?”这个背影,这身衣裳,还有这一头焦黄稀毛,这个小子他在哪里见过?
揪住旁边的龟公:“刚跑走的是谁?”
龟公显然认出了梁聿, 但小画师可是他们宜春楼的贵客, 徐娘多次叮嘱要好好招待的金疙瘩!
他怎么会把小画师身份漏给王先令, 不过一个刺史的儿子罢了, 徐娘可是说过就算王公大臣亲来了也不许透露小画师的身份。
要是让她知道小画师的身份从他们嘴里漏出去, 那就等着她活撕了他们的皮!
龟公迎来送往, 那张嘴也是能说会道的很, 随意拉了个身份给小画师安上。
“我瞅着穿的那破衣裳,估计是楼里倒夜香的小厮吧, 衣装不整的, 怕污了衙内您的眼,这才没来给衙内您请安。”
果然王先令一听倒夜香, 眉头一锁, 脸色更阴沉了些,他挥挥袖子,仿佛真闻到了空气中的夜香味。
“真是晦气!”但他却也没追究这人是谁了。
这条路王先令都不愿意走了, 转身就走,但显然还不愿意放弃找麻烦, 他要绕路直接闯到谢小玉招待客人的宴会。
这一茬拖延了一点时间,龟公紧忙使了一个眼色给同伴,让人过去找徐娘来处理这个棘手的小衙内。
徐娘得到通知时,彼时她正在自己屋中欣赏小画师才送来的两张新画,听见这消息好心情都打了折扣。
王先令这般人,她掌管宜春楼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见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不悦点点头。
“刚才那王衙内差点撞上小画师,还和我们打听小画师的身份。”小厮想着在徐娘面前表现表现,多提了这么一句。
这算是说到徐娘真正关心的了。
“他问起小画师了?”徐娘心中有不好的预感,“他瞧见小画师了?”急切询问。
“小画师机灵,估计是拐角听到那王衙内不好惹,直接就跑了,王衙内他只瞧见了小画师的背影。”见着徐娘关心,又细细把当时情景与她道来:“那王衙内还说小画师眼熟,问起是何人,还好小画师今日穿的破……普通,我们说是倒夜香的,那王衙内就嫌弃懒得问了。”
“做的很好,你叫什么名?”徐娘满意点点头,这人倒是机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