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四掌柜的平日里经常夸赞梁聿, 荣叔闲在家时便听的多了,他不是小气易嫉妒之人,反而对梁聿产生了浓厚兴趣,十分想结交父亲口中这位有大才之人。
与荣叔闲想的一样, 这梁大郎果然有趣。
二郎、三郎来了几次, 得知粱聿这几日正在赶一副客人要的急的画之后, 也乖巧不去打搅阿兄了。
倒是让梁聿阴差阳错得了几日清净。
因为这几日忙着画画, 粱聿连自己同一个学舍的丙舍学子都没来得及交际, 更不要说只是住在一个宿舍院落里的乙舍学子了。
不过粱聿每日来去匆匆, 面孔又不是自己学舍里熟悉的, 乙舍不少学子已经注意到他这个陌生人了。
这日梁聿下课回来的时候,就有人与他在小道上撞上, 对方倒也礼貌, 请梁聿先走。
不过待梁聿身影才略微远去,后面这几位就窃窃私语上了。
“他是丙舍的?”
“听说是丙舍那边宿舍不够用了, 所以给安排到了我们乙舍。”
“他住我们乙舍?那个院的?”有人诧异, 自己好像从未见到过这么一个人。
大家都住在一个宿舍里,虽然院落不同,但平时也要从一条回廊走过, 照理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怎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丙舍来的?
“住在最里面那间玉腰奴, 每日早出早归,下学回来就钻进他那屋子里,从来不与人交际。”
乙舍从前的学长师兄是有些风雅在骨子里的,他们给院落起的名字,除了玉腰奴之外,与其相对的还有一个金翼使,一个是花贼,一个是蜜官。
“玉腰奴?”那人听到这个院落名字有些诧异,“他怎么住进了那间院子?”
“怎么了?玉腰奴住不得吗?”有人不知这其中原因,探过一个脑袋来。
“你们不知,玉腰奴在这丙舍的住进去之前已经住进了一个不好相与的,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乙舍的院子还能空出一间来?还是有院名的院落?”
“怎么个不好相与法?”没想到还有这八卦,快说与他听。
“那也是个新来的,跋扈的很,自打他住进玉腰奴,后头想要住进去的人,行李全被他的小厮扔了出去。”
“还有,书院规定我们不是一人只能带一个小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