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画些别的吧,保证不比前头那副差。”
听到粱聿话语,徐娘面上露出欣喜之色,但随后又想到什么,皱皱眉道:“后头那贵客虽没见过那副画,但也知道是一个和尚和两个女蛇妖。”
画别的,他定然会以为自己糊弄他的。
“没事。”粱聿笑笑,“还是他们仨。”不过是同个系列的不同图罢了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岔峰的毛笔,挪开桌上的茶点,铺了张纸上去,刷刷几笔画出了草稿。
“你看这样成吗?”
徐娘凑过来。
才看了一眼,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,她双目微红,依然想象到这幅画成品画出之后会是如何惊艳的模样。
胸腔中难掩激动之情,徐娘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为何只为了区区一副画就成了这般模样,明明从前她也不是那爱画之人,宜春楼里挂些画也不过是为了迎合客人风雅的喜好罢了。
可偏偏自打小画师这画画出来之后,她每每爱不释手,瞧着那画中人,还能想象许多画中人物的爱恨情仇。
请客人观赏画时,她每次都不厌其烦地与人说那白蛇传的故事。
恨不得教所有人都知道,这画中和尚名叫法海,他膝上的那个叫青蛇,附在他耳边说话的那个是青蛇的姐姐白蛇。
想与人说,那青蛇瞧着便与法海和尚是一对,有一腿,没瞧着那法海和尚虽然紧逼双眼,但青蛇触碰他的时候,他连肌肉都是紧绷着的!
徐娘从画里看出的东西还有许多,都收集起来的话,估计都能单成一册子了。
其实她叫小画师再画一副法海与青白蛇,也是有自己的私心,她太喜爱这幅画了,本就舍不得卖与那贵客,但偏偏权势压人,她不得不让。
徐娘不知,自己这便似现代同人CP爱好者,她喜爱的不是画,而是这画中人,以及画流露出来的任人想象的故事。
她细看了这草稿许多眼,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成品。
“何时能画?”因着先前她同谢小玉闲聊,知道小画师如今在外面一幅画卖到了五百两,还有人想找他画画人都寻不到,本想问问价格,没成想自己脱口而出先问的便是这个了。
“这几日有些忙,不过我答应你,那贵客归来前一定给你画好。”
其实粱聿要是每日都画的话,依着他画画的速度,就算尺幅大,至多也就七八日的功夫就能画好了,还是精细度非常高的那种。
“好的,好的。”徐娘哪能不答应,“还同从前一样,我照旧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