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景怎么觉得有些眼熟?
粱聿被那人撞的一个踉跄,他如今生的瘦弱,个子也不必成年人高,这一撞差点没给他摔个屁股墩。
还好前面的人似乎本就是等着他的,两手立即把住了即将摔倒的粱聿。
后面团圆也一直注意着他家少郎君,见着粱聿与人相撞,立即上前一步,在后面扶住他。
他家郎君屁股上的伤可才刚好没几日,别又摔倒了。
少郎君生而知之,是有大才华之人,团圆心中,粱聿这屁股都要比旁人的金贵三四分。
给郎君打几下也就罢了,那是少郎君亲爹,若是给旁人伤到了,都不用郎君还有他阿爹骂,团圆自己都要给自己埋怨死。
还不待团圆出声骂那没长眼的家伙,大路这么宽非要往他家郎君身上凑,粱聿就已经开口叫出了那小厮的名字。
“镶金,怎么又是你?”这已经不是粱聿第一次碰见这个小厮了,每次宜春楼有画要寻他画的时候,十有八九都是这个名叫镶金的龟公小厮,还有另一个叫球蛋的龟公小厮来文思街蹲守他。
见着镶金或者球蛋,粱聿就明白是宜春楼那边有生意要找他了。
团圆见到对方是自家少郎君认识的人,本来要脱口的骂人话语半道又憋了回去,不过他也没给镶金好脸色,最多不骂他罢了。
谁叫这人冒冒失失的,像只蛮牛一般,上来就差点给他家少郎君犁翻了。
镶金握着粱聿的手臂不肯放松,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这好不容易等到的人又跑了。
“小画师,可算让我等着你了!老——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镶金刚想说老鸨二字,就被粱聿一阵剧烈的咳嗽给打断了,他又使劲给镶金使眼色,示意他旁边还有一个团圆站着。
镶金瞧着冒失,其实是个再妥帖不过的聪明人,不然不会每次出来寻粱聿的活十次八次都是落在他身上。
刚才冒失,也只不过是十多日没寻着粱聿,突然乍见了他,一时激动,失了分寸罢了。
如今粱聿这番表现,他立即明了了,话锋一转,隐去了老鸨二字,换上了普通富贵人家的称呼:“管事娘子叫我出来寻你,郎君寻你画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