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我们去和阿娘说过,阿娘说不是我们小孩该管的。”二郎噘嘴,他自诩大人,除了在阿兄面前,就算是阿爹阿娘面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。
“我知道了,睡吧,明天不是要陪着阿婆进山采药吗?”粱聿心中已有决断,催促两个弟弟睡下。
而二郎和三郎,把事情告诉阿兄之后,也好像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一般。
从小就是这样,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,告诉阿兄,那就再也不用他们烦恼了,因为阿兄会解决。
次日早上,粱聿几个兄弟换了旧衣服,把袖口和裤腿都扎紧,背上背篓,和陈氏一同进山。
四郎和五郎两个小的还在睡梦中,至于六郎,他还是个吃奶的娃,这种帮大人干活的活动连他四兄、五兄都没份,更别提他了。
去山里的路上,粱聿似不经意般与陈氏闲话家常,问起了家里一些亲戚近况,不显不谈提起了柳五家。
前面陈氏还没有反应过来,等到粱聿说到柳五家,她随即就明白了。
陈氏挖了一株草药放进背篓里,抬头深深看了粱聿一眼,半晌叹气,只评了一句:“你这小人精啊!”
她没有继续和粱聿说柳五家的事,也没有和他说他阿公是怎么摔伤了的。
只是低头一株又一株,近乎麻木的把视线里能看到的草药都挖了出来。
粱聿见她这样,便明白从阿婆这里是再问不出任何话来了。
“阿婆,我找到一丛山棉皮了!”远处传来二郎三郎的声音,他两个这几日跟着阿婆进山采药,也能识得不少治跌打损伤的草药了。
“山棉皮……”听到这个名字,粱聿一个激灵。
他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?
真的好熟悉!
跟着阿婆过去看那丛山棉皮。
本来以为草药,可能是一株一株的那种,没想到是一丛不算太高的灌木,长的倒是旺盛,树叶间布满了或红色,或暗紫色的果实。
“阿婆,你能和我说说这山棉皮吗?”粱聿缠上陈氏,“我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,但是记不起来是干什么用的了。”
“你从哪儿听到?”陈氏帮他回忆了一下,“去年冬天的时候你不是一直给你阿娘抓药吗?或许是那个时候在药铺听到的吧。”
不过最宠爱的外孙既然对这山棉皮感兴趣,陈氏又对他简单讲了一下这山棉皮的药效,主治什么病症,可以怎样做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