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……灵魂魔法……蠢货……"
那个试图把我铲起来的男人嘟囔着,他并不重要,所以我也没去仔细聆听他的话。我已自顾不暇。
我在思考,我在尖叫。我想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,我还是不肯死心……我没能攻击卢瑟,没能控制他那精妙绝伦的大脑。太失败了,贝儿,太失败了。可我不能再这般失败,我已准备奉上一切,我已决定舍弃……舍弃……舍弃全部。
我尖嚎着。
我分散又重聚,比任何时刻都更像个怪物。和正常的火星人不同,受创时的我既没变回原形,也没变成某种我最有认同感,或寄托着什么的"形状"。
我知道这是为什么。因为……
我尖嚎着。
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。我隐约感觉到了,再这么做,我可能会死,我可能会当真失去意识,彻底溃散消失,变成一匹只剩本能的野兽。我知道不该这样,我……
可我还是做了。
我可能天生就是这样热爱冒险吧。我可能就是这般愚蠢。我想流泪,却缺少能流泪的眼睛。
我想着,
后来,当我想起我此刻的选择时,
我觉得,我可能也就只是格外、非常、绝对的相信着,妈妈的能力罢了。
——我毕竟,是个被"加强"过的火星杂/种。
——既然如此,作为妈妈的女儿,我就应该是最强的精神能力者,为其他任何精神能力者定制的陷阱…不管卢瑟原本想捕获的人是叔叔,还是X教授,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个…他们都不该如我般强大,如我般疯狂,不是吗?
不是也就不是了。
我混乱的想着。
然后再次向那个前来善后的卢瑟手下发起攻击。孤注一掷的钻进他的头颅,捏住了他的脑子。
我运气很好。
就像每个身处命运转折点的恶棍那样,我的运气…很差却又很好。总而言之,我活下来了。
我得偿所愿。
杰森已许久不曾祈祷。
不曾对神说话,不曾向神祈求。
在某个吹着咸风的码头仓库里,在飞溅而起的血星中,他已明白,神的慈悲绝不会为他降临。
因此,这次他也依旧没有向那尊号称知晓一切,却又永远沉默的苍白石像发出祈求之声。孩子就只是,只是哀怨的,咬牙切齿的想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