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吓唬谁呢?
如果不是怕吓到裴衍,她甚至想把苏子卿的尸体大卸八块,让他不得好死。
但她压下了心中的魔鬼,冷冷下令。
“将所有参与围杀裴衍的官兵,格杀勿论!”
“敢动我的人,我就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是!”
而这时,李显宗带着兵马匆忙赶到,发现一切尘埃落定后,竟有些尴尬。
“李太尉,您怎么过来了?”裴衍上前问道。
李显宗讪讪一笑,他其实是想救裴衍的,可没想到人家都解决完了。
“嗯……按例巡查,若是无事,我带人先走一步。”
裴衍拉住他的手臂,淡淡道:“呵呵,多谢李太尉挂念!”
二人相视一笑,其中深意不言已明。
……
三日后。
苏家,那个曾经在临安城呼风唤雨的庞然大物,如今只剩下一片‘断壁残垣’。
苏夫人和苏家两女独木难支,风雨飘摇。
若是苏盛康的罪名被证实,她们还难逃诛连九族之责,生死未定。
苏家,彻底成为了历史!
麟王府,书房内。
“夫君,这是柳无州派人送来的请帖。”
顾楠烟身着家常的湖蓝色衣裙,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,显得清丽脱俗。
她将手中的烫金帖子递给裴衍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:“这柳无州素来与我等藩王不合,这次离开临安城的宴会,怎么会邀请你呢?”
裴衍接过帖子,随意地翻看了一下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:“这老狐狸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哼,从这几天接触下来。
裴衍越发觉得柳无州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清廉。
满口仁义道德,背地里却阴险狡诈,贪权重利。
“夫君,按我说,咱们直接不去赴宴!反正他要走了,跟咱们也没什么瓜葛,到时候待我大军压境,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!”
“话虽如此,但柳无州邀请临安城众多官员,我们不去岂不是要失了礼数?”
裴衍握住顾楠烟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一吻, “到底是不是鸿门宴,还是要亲自体验过才知道。”
顾楠烟看着裴衍深邃的眼神,顿感安心……
……
柳无州这次设宴的地方,选在了城郊的一处雅致的别院。
裴衍和顾楠烟到的时候,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,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,谈笑风生。
“哟,这是裴大人吗?第一次见面,当真是久仰久仰啊!”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裴衍耳边响起。
裴衍转过头,只见一个身穿紫色官袍,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正一脸阴阳怪气地看着他。
顾楠烟在一旁小声道:“这人是户部侍郎袁意苞,出了名的墙头草,谁得势就巴结谁。”
“原来是袁大人,失敬失敬!袁大人说笑了,裴某不过一介翰林小吏,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啊。” 裴衍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。
袁意苞冷哼一声,斜睨了裴衍一眼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裴大人这话说的,您可是麟王的乘龙快婿,前途不可限量啊!”
裴衍心中冷笑,这袁意苞明着是夸赞,实则是在提醒众人,他裴衍不过是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软饭男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