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再吃了,省得夜里胃里难受。”贺屿川按住了她的手,叫来服务员结账。
这人真是把她当小孩子了啊,孟相宜失笑,不过被关心的感觉真的挺好。
“你还记得咱们在纽城做火鸡那次吧?”她想起来一桩有趣的往事,那年感恩节他们在家招待小何他们几个,她也学着当地风俗做了一只火鸡,做出来好看,但是真的超级超级难吃,每个人都难以下咽。
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,想起来大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窘迫,贺屿川会心一笑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出来会那么难吃。”孟相宜笑得直哎呦,那个味道比烤乳猪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,以至于他们都对火鸡有了阴影。
“烤火鸡本来就是看好不好吃的,和谁做没关系。”贺屿川解释,但是能那么难吃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边聊边往回走,长长的椰林大道却显得那么短,各自去冲澡换衣服,时间还早,窝在卧室也无聊,睡前贺屿川又开了一瓶红酒。
“cheers!”
孟相宜举杯轻轻碰了碰贺屿川的杯沿,二人坐在泳池边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。
“竟然能看见星星,真美。”孟相宜舒服的躺在躺椅上,双颊有些酡红,略有微醺。
冷不冷?贺屿川问道,准备回房间拿毯子替她盖一下。
“不用,快来陪我坐一会儿。”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有过独处的时光了。
贺屿川从善如流,复而又坐下来,陪着孟相宜一起仰望星空,默默的喝酒。
“乌国那几年是不是特别艰难?”良久以后,孟相宜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她看过新闻,又听别人提过,还有前段时间贺屿川介绍来的乌国客人也跟她说过一些事情,对她的触动特别深。
“贺真的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了。”对方语气表情都有些夸张,好像在讲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,但是故事的主角却是她的丈夫。
即便是经验十足的外交官也不是经常能遇见那种复杂的场合,对方讲述贺屿川就那么大无畏的上前护住中方的工作人员,义正言辞的与panjun头目谈判,他们当时都吓坏了,以为要坏事儿,没想到还真的被贺屿川干成了。
但是孟相宜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当时的对峙的确是十分危险的,稍有不慎,她真的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