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崔哲,一家人脸上更是高兴,明年就要回来了,他读的是理科,想要去高校任教,北城和沪城都有好几家大学给了面试机会了。
“实在是个优秀的孩子,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,舅舅舅妈千万不要客气。”贺屿川举起酒盅陪崔诚又喝了一杯。
本来都以为这个大公子不太好相处,现在一看分明不是,至少对他们这些亲戚是热情照顾的,崔诚夫妇知道他是大老远过来看孟相宜的,相宜也没有拒绝,那就说明俩人还有戏,要是能就此和好,也不是坏事。
晚上二人自然是一屋,这里的沙发比贺老爷子那儿的小太多了,贺屿川盯着沙发又看看孟相宜,他喝了酒,但是没有醉,眼睛里更有神采。
“你要不要给我打个地铺?”贺屿川问道。
这是典型的以退为进吧,孟相宜无奈,往里挪了挪,让出了一半的床,没好气的说,“少爷,请您睡这一边。”
开了一晚上的车,上午也没有休息,贺屿川二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了,一躺进柔软的床里,只觉得浑身都舒服,当然,最重要的是因为三年多了,他身边终于又有了孟相宜。
“这床软,估计你睡不惯。”孟相宜关了台灯,也躺下了。
没有霓虹灯,镇上夜里比城市里要暗许多,也安静异常,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
这是在外婆家,孟相宜确信贺屿川是不会有什么过分举动的,放心的翻身背对着他。
曾经刚刚分居的时候她也不习惯身边没有了那个熟悉的温度,没有贺屿川的呼吸声,她辗转反侧好久都睡不着觉,而现在她又开始不习惯床上多了一个热乎乎的发热源。
只是她还是放心得太早了,刚一翻过身后背就靠过来一个炙热的胸膛,她心脏猛地跳动,惊讶的差点喊出来,有些发烫的手掌抚过她的腰,贺屿川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,带来了那种久违的战栗感。
手指抵在唇边,孟相宜极力忍住才没有发出声音来。
理智与情感从来都是一个选择题。
“要是不老实就真的给你打地铺。”把那只作乱的手抓住毫不客气的扔了回去,将被子裹紧了,把自己包的像个蚕茧一样。
身后是闷闷的笑声,贺屿川本来就不可能对人做什么,但是他需要验证一下,孟相宜对他的触碰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反应强烈。
这三年他过着和尚般的寡淡日子,他是正常男人,又和孟相宜体验过无数次那种快乐,不是不想的,突然之间熟悉的温香软玉在怀,总是要尝一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