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站在台阶上的云旌:“......”
说出去谁会信?
他差点被一个筑基期的小姑娘和桃树暗算了。
孟安黎看到云旌的眼神,心虚的低下头。
过一会儿,又抬头嘿嘿的干笑两声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源拓听到动静跑出来,看到院中的场景,也是目瞪口呆。
“这.....安黎做的?”
“除了她,还有别人么?”
云旌声音里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源拓给了孟安黎一个“保重”的眼神,默默地退回去。
妹儿啊,不是哥不帮你,是哥得先保命。
等你受罚了,哥也能帮衬你点。
云旌凉凉问,“还不下来么?”
“哦哦,”孟安黎手脚并用的赶忙下来。
云旌抬手,桃树缓缓直起来,扎根进土里,散落一地的桃花重新长回树上。
被压碎的琴也复原如初。
起死回生?
孟安黎激动的问,“师父还会这个?我能学么?”
云旌凉凉道,“先把你的彩羽和水诀练好。”
那就是可以学了?
师父真是太好了!
她开心的应着,“是!”
她一张脸灰的只能看到眼白和贝齿。
云旌冷峻轻笑。
“泥猴子似的,用水诀中的第一个清洗决清洗下,便先回吧。”
孟安黎看天也将黑了,点头称“是”
她想要翻书,但手很脏,她的手在脏兮兮的衣衫上蹭蹭,却更脏了。
云旌无奈,“罢了,我教你。”
孟安黎试了一次,周身泥土少了大半。
她又试一次,整个人干净如刚进来时,只是脸上、脖颈和手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,青紫一片。
还有一块块擦掉皮的痕迹。
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很难想象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。
云旌眉眼微压,有些后悔给她的彩羽级别过高。
他摊手,一个瓷瓶出现在手中,“用这药涂抹伤处,明日便可消除痕迹。”
“多谢师父。”
她笑容灿烂,牵扯到摔伤的嘴角,却也没什么疼痛的反应。
“别总说谢,也别笑了,嘴角都裂开了,不疼么?”
“裂了?”
孟安黎抬手擦拭嘴角,看到手上沾着的血,笑着摇头,“这都是小伤,不疼呢。”
这还是小伤?
他想到源拓查来的消息,之前她被父兄爱护着没受过伤害,那孟诗绾来了之后,几个兄长虽然逐渐偏心,骂她、冷落她,却还没动手打她。
唯一的伤害是挖她内丹。
所以这些疼是比起被挖内丹的疼,不值一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