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旌端起一杯酒,神色淡淡,长睫垂下,遮住眼底神色,让人不能窥探分毫。
太子毫不犹豫道,“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儿臣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便放弃安黎。”
天帝看不出云旌的态度,但至少是没有反对的意思。
心里的石头落地。
他夸赞太子,“这才是仁义之君应有的品德。”
太子朝云旌行大礼,“听闻北冥有还丹草,可生出内丹,韶光能否为我那未婚妻求取一颗?”
云旌唇角冷意森森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任由那玉露滑过喉咙,才讥诮看向太子。
“不可。”
“是,”太子不敢纠缠,“那我便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天帝暗自摇头,这蠢儿子,不知说多错多的道理么?
他挥手让他们下去,打算跟云旌闲聊。
云旌起身,“老哥,我不胜酒力,暂且离开,改日再聚。”
天帝挽留,“不住在天宫么?”
云旌目光扫过那歌舞升平,笙歌管弦。
“我喜静。”
天帝被噎住,等他走后,撇撇嘴小声说:“脾气又臭又硬,还不解风情,我方才怎会有那样的想法?”
出了南天门,源拓气呼呼的说:“孟良邈脑子好像被驴踢了,方才我给天帝留几分面子,没下手那么重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云旌不言。
源拓也习惯了,话锋一转,“不过韶光太子倒是挺深情,跟安黎患难与共。”
云旌脚步顿住,眼底全是冷意,“深情?深情不知她消失一年去了哪里?不知她已经拿到还丹草?深情还要为她的仇人出头?”
源拓思索了片刻,终于想明白再抬头,云旌已经走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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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赶忙追上去,“主子的意思他是装的啊?为何呢?”
云旌回头看他清澈的眼神,“要么多读书,要么多修炼,不然独自外出容易吃亏。”
“哦”
源拓挠挠头,说他笨他认,但能不能告诉他何啊?
*
孟安黎此时已经拿了丹药回士舍。
送走了一波波关心她的弟子。
终于天黑,弟子们都走了,陆瑶关门,关切的问孟安黎。
“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孟安黎含笑摇头,“安心,我真的没有,他还没怎么碰到我,我就倒飞出去了,血也是我自己硬逼出来的。”
陆瑶还是不放心,“硬逼出血没事么?”
“没事,”孟安黎拉着她的手,眉眼弯弯,“你就放心吧。”
她看向天宫的方向,“只是希望这次,陛下还能秉公处理。”
“一定会的,我问问我爹外面的情况如何了。”
她打开通讯镜,正好陆智渊跟她联系。
他激动的喊,“好消息好消息。”
陆瑶也被感染,“您快说说。”
“陛下下旨,革去了孟良邈所有的职位,打发去御膳房烧火去了,哈哈哈哈......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!”陆瑶也笑起来。
孟安黎诧异,她从未想过会罚那么重,她以为是跟孟明德一样,挨点打,罚些无关痛痒的俸禄。
竟然是革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