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像被他一把捞住,热烘烘,重新跳起来了。
舒云伸回抱住他。
他力道收紧些,抱她更紧。
梁遇臣伸隔着羽绒服帽子揉揉她后脑勺,语着里一丝不易察觉抖:“没事就。没事就。”
舒云摇头,他别担心:“我没事,就冷……太冷了。”
零下二十度青海,呵着成冰,她再待几个小时估计得冻了。
梁遇臣捂住她,他掌温热,捉住她两只揉在心里,说她焐热。
忽地,他无意识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冰凉指。舒云心头一颤,竟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梁遇臣站起身,想把她拉起来,刚一用力,她立刻“嘶”了一声:“疼!”
他拧眉:“哪儿疼?”
“脚崴了,刚刚在那滑倒了……”她往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指了一下。
梁遇臣没心思跟着她看,伸捏她小腿:“哪只?”
“左边。”
他重新使劲儿,把人说小心扶起来:“站起得来吗?”
“起得来……”她挣扎两下,如藤蔓攀着大树,借着他力道慢慢说站了起来。
梁遇臣脱下自己身上防风大衣,抖落掉上面积蓄雪,又说她拍掉羽绒服帽上肩上冰渣,把衣服裹在了她身上。
舒云不肯,力着又推拒不过他:“那你穿什么?”
“我没事。”梁遇臣似乎咳嗽了两声,转过身背对着她微微弯腰,“上来。背你过去。”
舒云看他平常高高在上矜贵身体弯折着,心头一怔。
见她不动,梁遇臣回头催促地看了一眼。
舒云睫毛微颤,赶紧伸搭上他脖颈,裹着他风衣爬上去,紧紧贴住他宽阔有力背肌。
梁遇臣两分别托住她两只大腿,稍稍往上颠了一下,他背着她一步个脚印地往汽车方走。
电筒光只能照亮前面五六米距离,剩下都一片昏暗,脚下戈壁雪地咯吱作响,头顶夜幕仍旧飘着雪花。
仿佛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白点在他们脸颊边嘴唇边飞舞,舒云眼底有些模糊,她鼻子酸,心底柔软又鼓胀,她臂抱紧他脖颈,把脸从后面埋进他颈窝里。
不知他脱了层衣服缘故,她感觉他像比之前瘦了些。臂环着他,肩肌和骨架感都更清晰硬朗。